“你懂什么?保不齐以后沈公子能官至宰相,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小姐不必去那深宫大院熬着。那皇宫有什么好的,哪有宫外自在。”
槐安很是惊讶,他只知道菱儿眼界高,一心想着攀龙附凤,今日倒有些不正常了。
“没想到这话能从你菱儿姑娘嘴里说出来,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菱儿瞪着他:“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只认钱不认人的?”
“难道不是?”槐安故意气她:“你先是想对沈清河下手,就因为人家救了驾,将来或许有发达的一天。结果希望落空,又换了那顾十三。你知道沈清河对他这个大哥言听计从,将来若是与小姐成婚,成了堂堂镇国公的乘龙快婿,你这个大嫂不也跟着沾光?只可惜啊!你如意算盘打的再精,也没算到那顾十三是个龙阳君,哈哈哈哈哈……”
菱儿见槐安笑的猖狂,脸青一阵白一阵,只想将他揍一顿。
“你别信口开河,顾公子才不是……才不是那样的人。”
槐安扁扁嘴,很是不屑:“他是不是,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我就没见过大老爷们保养皮肤的。你看他那脸,比我的还白里透红,说没擦粉我都不信。看他成日与徐骞一起,说不准就是他相好的。”
“……”
菱儿定定的说不出话,眼眶发红,又气又恼,偏偏还无话反驳。
跺了下脚,恨恨骂了句“无耻下流”,气的扭头跑了。
“欸!你说谁无耻下流?”
“都是!”
……
宁樱觉得沈清河的背影看着有些落寞,便料定他心中定有件十分要紧的难事,而且这件事已然影响着他的情绪。
她走过去,也看向那江面的晚霞,轻轻问道:“到底是何事让公子如此闷闷不乐?”
沈清河乍一回神,正巧与宁樱四目相对,他赶紧移开视线,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不知宁小姐可有十分要好的知己好友?”
宁樱先是一怔,随后粉颊微红地撇过脸去,“算……算是有吧!”
“那小姐觉得知己好友间该是如何相处?”
“知己者,当坦诚相待,惺惺相惜,同饮同醉,同榻而眠。古有伯牙子期,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可见知己都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沈清河若有所思:“最重要的人……”
“是啊!不知……公子可有这般重要的知己?”宁樱咬着唇,紧张又期待。
沈清河迟疑片刻,坚定回答:“有!”
“那……可是公子身边之人?”
“是!”
“哦……”宁樱脸颊越红,欣喜之色全在眼中。
沈清河此时心中了然,回头看着宁樱笑道:“多谢小姐开导,先前清河苦恼过于关心一个人是否失礼,今日听了小姐这番话当才释然。”
“原来沈公子是为此烦恼。”
宁樱低着头,声音小的好似呢喃:“公子若是早些说出来,我也早些明白公子心意……”
“宁小姐!”沈清河突然喊她。
“啊?”宁樱抬起头,脸比天边的云霞还红。
“这里风大,我送小姐回房吧!”
“……”
“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