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你身上可有银两?”
“钱么,”云起想起来昨晚走的匆忙,根本就没顾上带钱,“我身无分文。”
“那就找家当铺,把这个当了吧,这可是上等的好玉。”九歌拿出了她的白玉面具道。
“诶?可以么?”云起觉得有些惋惜。
“嗯,当了吧,放在身边也是累赘。”
“那好吧。”九歌陪着女矮人留在医院,云起去找当铺。
云起费了好大的功夫,问了这人问那人,走了很长的路,终于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
墙上写着大大的“当”字,木制的门扉,窗户上配着木栅栏,云起走进时,看见高高的柜台后是一排排的陈列柜,里面装着是各式各样的金银小物件,闪着黄铜色泽的旧表等等,不一而足。
“有人吗?”云起叫道。
“哎,人在这儿呢。”从那高高的柜台下冒上来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吓了云起一跳,“这位小伙子呦,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快瞅瞅,还是来赎东西的?”瓮声瓮气。
“喏。”云起将那白玉面具放到柜台上。
“呦,来我们看看!”那秃子叠起三层厚的下巴,叫道,“妈呀!这可是好玉!让我再仔细端详端详!”
他拿起那白玉面具,手指不断地在上面游走着,时而把它拿到鼻子底下使劲地嗅,时而把它拿到两眼之间,两个眼珠游移到鼻梁,盯着,好像是整个人要钻进去似的。
“好东西!好东西!这东西要掏了我的家底!”那胖子从下面抽屉里掏出一把钱,大概有两万弗朗的样子,“不过,这面具,怎么这么眼熟啊,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那秃子用指甲挠着光脑袋,好像是要把脑浆掏出来似的。突然,他右手作拳,重重地锤在左掌上,两眼放光,随后,表情突然变得呆滞起来。
“喂,好了没,我赶时间。”云起不耐烦道。
那秃子反应过来,堆笑着说:“这位小伙子,好说好说,这可是好东西,这点钱可不够,等我去后屋再取点钱,再取点钱来。嘿嘿,嘿嘿。”
云起只好在柜台旁等待,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影,云起跺起脚,愈加烦躁。便抽出旁边的一份报纸来,消磨时间。
报纸上没什么新鲜东西,就是一些关于猪神节的庆祝活动,以及某个矿业公司又吞并了某个公司,诸如此类的无聊的东西。翻到最后一页,有点意思,是一篇关于抨击活祭品的文章,云起大致看了看,大致上就是说如此文明的社会里活祭品的存在是不符合人道的,投稿者是耿医生。
接着目光游移到右下角,是两则通缉令。第一则写着:“通缉国内一随机杀人犯,涉嫌杀害三十余人,性别男,逃窜于全国各地,提供线索者,报酬五千弗朗。”附着一张黑衣男子照片,模糊不清,但是他的手指却异常的长。
另一则写着:“通缉国内一杀人犯,涉嫌杀害两女一男,性别女,提供线索者报酬一万弗朗。”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戴着白玉面具的九歌。
一阵冷颤从云起尾椎传向后脑,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反应过来,抓起柜台上的两万弗朗,冲出屋外,果然,远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