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让它失望了,直到它表面上顺从的配合着赵川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后,赵川却依旧紧紧的拽着缰绳。
等等!
云驹突然反应过来!
赵川的目的就是自己啊!
云驹很后悔,自己被卖了还帮赵川数钱,一路上居然还乐呵呵的计划着怎么逃跑。
赵川还不知道云驹的心理活动,他坐在马背上四下观望一下,周围果然没什么人,他这才满意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手中却依旧紧紧握着缰绳。
“很好,这里很不错。”赵川把缰绳拴在一个一人多粗的树上,开口说道。
云驹试了下,根本拽不动,这缰绳本就柔韧无比,那棵树又大扎根还深,它怎么可能拽的动。
而此刻,赵川已经围着云驹踱步了,他在思索要用什么诗词来感化这匹脑血栓神马,获得对方的认同。
然而云驹不知道啊,它只知道自己被拴住了,赵川还围着自己转圈圈,时不时露出一个笑,时不时又微微摇头,一系列动作让云驹心态都崩了。
终于,赵川在云驹面前停了下来,想到了合适的诗词。
他直视着云驹,回想昨日在竹林中作诗获得竹林认可时的感觉。
云驹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川,发现对方居然正在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它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和赵川对视。
然而下一刻,已经找到了昨日施展儒家手段感觉的赵川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云驹头上,顺着云驹额头上的印记慢慢下滑,最终停下了云驹鼻子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儒典浮现,准备记录接下来的这首诗。
被抚过额头的云驹突然一阵恶寒,只觉得全身肌肉都在颤抖。
果然!赵川疯了,他要对自己下手!
云驹再次尝试了一下撕扯缰绳,然而依旧扯不动。
战马缰绳采用的都是极好的材料,而云驹作为踏云侯的坐骑,为它采用的缰绳自然是更顶级的,故而此前云驹宁愿用舌头把锁给舔开也不愿意对缰绳下手。
正在云驹还在哀愁自己命运的时候,赵川开口了。
“金络云驹白玉鞍,长鞭紫陌野游盘。
朝驱东道尘恒灭,暮到河源日未阑。
汗血每随边地苦,蹄伤不惮陇阴寒。
君能一饮长城窟,为报天山行路难!”
赵川开口轻吟,这是一首比较小众的古诗,也得亏他知识阅历丰富,才能在此刻想起来这首诗,并且改成合适的内容。
话音刚落,云驹身上突然闪起轻微的白光,让它看起来宛若多了一层光晕一般。
而赵川手中的儒典也散发出朦胧白光,二者仿佛相互呼应一般。
近乎是同时,儒典中出现了赵川的这首诗。
儒典已经认可了赵川的这首诗,将作为儒家的传世经典传承下去。
云驹下意识的抬起头,想看看赵川在干嘛,居然能让自己浑身发光。
然而就在它看到赵川的第一眼,它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好特别,好值得依靠,自己一定要帮他完成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