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宏达心里也有着火气呢。
所以听到这话当即就冲进灶屋打了战宏欣一巴掌:“她是你大嫂不是你丫鬟!怪不得她说不想再受我们欺压了呢,就你这样的小姑子谁愿意待在咱家里!”
“你”战宏欣捂着脸,完全没想到她大哥会打她。
她一脸怒意,张嘴就想反驳。
而战宏达瞪着她道:“我看爸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个废物。就你这样的废物,以后谁家敢要你!”
战宏欣被这话伤到了自尊心。她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了脚下。
她咬紧牙齿大声吼道:“我以后会嫁给县里最有钱的男人做阔太太!以后我不用自己做饭以后会有专门的保姆伺候我!你就等着羡慕我,你就等着来巴结我吧!”
说着就冲出了灶屋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战宏达在后面轻哼:“做白日梦呢还想嫁给县城最有钱的男人!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而战松柏却是把这话听进去了。
他知道他女儿的姿色一般知道如果凭女儿的姿色和才干,肯定嫁不了有钱人。
但若有高人帮忙呢,如果那位道长帮忙“指点”一二,说不定宏欣真能嫁给有钱人家。若她嫁了有钱人家那他这个当爹的自然是跟着沾光。到时候他们家沾着女婿一家,啥好日子没有?就算是去城里住都有可能的。
战松柏心里打定了主意决定明天就去找那位道长。本来先前就打算去找的,毕竟他要对付萧挽歌那个贱人。而萧挽歌手上有鬼物,鬼物这个东西只有道长那样的高人才能解决。
那高人可是十分厉害的,等高人来了,萧挽歌自会被收拾!
萧挽歌打算做个炝炒土豆丝,再做两道肉菜和一个汤。
她切土豆时,突然对灶孔前的战泽言道:“你大伯那个人,可真是不吃教训。之前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一回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敢这么嚣张的上门。他是不是以为有你在,你可以为他撑腰啊?”
战泽言想到刚刚战松柏的嚣张劲儿,也是不悦。
他紧紧蹙了下眉心,敛声道:“估计是这样以为的吧。可他忘了我是我妈的儿子,我因为我妈的事情,肯定记恨他的。再说了,就算没有我妈的事,我也不可能站在他那一边而对付你的。”
他大伯看着精明得很,可实际上,又蠢又毒。
萧挽歌笑了笑,“估计他接下来会想法子对付我呢。不过我这人吧,不喜欢被动的挨打,喜欢主动出击。你知道吗,他身上也背负有人命的。他之前,也杀过人。”
闻言,战泽言的眼里闪过了丝惊讶。
但转瞬的他就觉得这事儿极有可能了。毕竟徐美凤都能杀人呢,何况战松柏。战松柏其实,比徐美凤更阴狠。
“你知道他杀的谁吗?”他抬头看着她。
“暂时不知道。”萧挽歌摇了摇头,眉眼里有一丝清冷。
她继续切了两下手中的土豆,抬眸看他一眼道:“找判官倒是能知道的。判官那里记录了他所犯的罪孽。只要他犯了罪,那就必定有所记录。只是吧,让判官透露这事儿,就是在泄露天机。泄露天机对天上和地下的公职人员来说,都是不可以的。严重的还会遭受天谴。所以这事儿,只能我们自己去查。不过”
她顿了一顿:“我怀疑他杀的那个人,跟战宏腾有关。我怀疑战宏腾的亲生父母,或许就是被他杀害的。”
战泽言闻言,忽然握紧了火钳。他紧紧皱着眉头,眉目里有一丝思索。
思索了差不多一分钟时间,他突然沉声道:“宏腾是大娘在县城里生的。当时大娘难产,而我们镇上的医疗条件又不行,所以大伯就赶紧带着她去了县城的医院。在县医院生了孩子后,他们就立刻回来了。回来后,大伯突然就变得有钱了。他们家那段时间能天天吃肉,还能时不时的去镇上买新衣服穿。当时村里有人觉得奇怪,问大伯是哪儿来的钱。大伯说他找一个朋友借的,说过些日子要还的。因为不论别人怎么花钱都是别人家的私事儿。所以即使大伯这说法让人怀疑,大家也没有去深究。只当大伯真的结识了一个有钱的朋友。可现在听你说起,我怀疑大伯的那些钱,都是从战宏腾亲生父母那里拿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你大伯太狠毒了。他不仅杀了人家父母抢了人家钱,还把战宏腾抱回来虐待,让战宏腾当牛做马的伺候他家!啧啧,这人啊,可真是猪狗不如。”萧挽歌将最后一个土豆切好。
她将土豆丝全都放进一个装了水的海碗里。
她轻哼一声,又道:“这么狠毒的家伙不惩罚他,我可实在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本事。所以”
“所以我跟你一样。你想把他的罪行公诸于众,我也是这种想法。你刚才说你想主动出击,你现在,有想好办法吗?”他问。
萧挽歌轻勾了勾嘴角:“办法很容易就想到了。要对付他这种人,还是很轻易的。”
战泽言想到她的能力,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可是连判官都能招来的人。”
萧挽歌挑了挑眉,正想回他,而这时候院门外却是传来一道浑厚的男音:“泽言泽言在不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