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锦有些奇怪,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裴献卿在心里叫苦不迭,只好俯身安抚她。
他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绾绾听话,不乱动了,好不好?”
傅恩锦只觉得裴献卿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撩的她耳朵尖都红了。
她哪还有心思去管屋里的两个人是谁,都在干什么,当下便不敢乱动了。
心里早就被裴献卿对她的亲密举动弄得小鹿乱跳,傅恩锦咬着唇,只想赶紧平复下心跳,可别让裴献卿听见才好。
这时傅恩锦才注意到,将军从刚刚开始,好像叫的就都是她的小字了。
想到这,她心里又有了一丝雀跃。
怀里的小姑娘不动了,裴献卿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说屋子里发出的声音对他来说还是一种折磨,但双重的折磨去掉了一半,他好歹还能克制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两个人终于偃旗息鼓了。
裴献卿绷紧的背脊也终于放松了一些。
傅恩锦因为在他怀里窝着,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能清晰感知,刚刚裴献卿的身子一直绷着她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她为了安慰安慰他,小手还在他的背上抚了抚,没想到裴献卿便绷的更紧了,连薄唇都抿紧了些。
吓的傅恩锦再也不敢有所动作。
如今见裴献卿放松下来,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总感觉刚刚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虽然她被捂着耳朵,也不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五皇子走了,陈婕妤准备收拾屋子,裴献卿便带着傅恩锦直接从屋后离开,在林子里用轻功绕远路下山了。
这是傅恩锦第一次体会到轻功的感觉。
她被裴献卿抱在怀里飞上飞下,起初被吓的搂紧了他的脖子眼睛都不敢睁开,没一会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忍不住睁开眼睛四处瞟了起来。
在裴献卿的怀里待着让她有一种奇异的安心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句:“原来这就是轻功,真是好有趣啊。”
裴献卿听见小姑娘的话,轻笑一声,低哄道:“你若喜欢,以后再带你飞。”
傅恩锦一听到他说话,又想起刚刚两个人贴在一起的亲密模样,悄悄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将将快到山脚时,裴献卿将人放了下来。
他看见小姑娘被风吹的有些乱了的头发,忍不住抬手替她理了理,而后垂眸微微俯身道:“杨小姐我已经让元修带下山了,现下应该已在山下等你。”
傅恩锦感觉到裴献卿的大手拂过她的发顶,她又有些害羞起来,却也不太想躲开,便装作理衣服的样子低下了头,“嗯”了一声。
给小姑娘理顺头发,裴献卿又叮嘱了一句:“今日在林子里遇见了谁,看见了什么事,绾绾都不能对外人说,就当是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嗯?”
想起裴献卿刚刚紧张的样子,傅恩锦觉着她刚刚撞见的应该是件大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那种。
于是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主动拉起了裴献卿的一只手。
“嗯,我一定不会说的,我与将军拉钩!”
小姑娘的手很小,柔若无骨,她的小拇指勾住裴献卿的,接着在他的大拇指上按了按。
少女瓷白的肌肤与裴献卿的小麦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两厢缠绕。
裴献卿不知怎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刚刚在窗边看到的那一幕幕,身体里的血液又隐隐叫嚣起来。
他轻咳一声,连忙收回了手。
傅恩锦倒是不疑有他,她对裴献卿笑了笑,便提着裙子从林子边上的石阶下了山。她知道为了避嫌,裴献卿应该会走在她后面一些。
还未到山脚,便瞧见了杨苓蓁和元修。
只是杨苓蓁看起来气呼呼的,她插着腰对着元修说着什么,粉腮都鼓了起来,半点温婉气质都无了。
而元修在她对面,一句话都不敢说,两只手抬着,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样。
傅恩锦这才注意到,杨苓蓁的裙衫下,一只脚好像是微微踮着的。
她连忙小跑过去,扶住杨苓蓁,问道:“蓁蓁,你这是怎么啦?脚崴了么?”
杨苓蓁见她终于下来了,瞪了元修一眼,才对傅恩锦道:“嗯,刚刚下山的时候被某人害的崴了脚,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傅恩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迷路了,还好遇上了进来找我的将军,这才晚了些。”
杨苓蓁看着跟在她身后过来的裴献卿,笑的揶揄:“嗯,我知道的,将军特意去找你,还把我支开了呢。”
傅恩锦刚想说什么,裴献卿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着两个姑娘淡淡的道:“还在寺里的下人们我会让元修上去告知,两位小姐先上马车吧。”
傅恩锦见杨苓蓁脚伤了,便跟她坐了一辆马车照看她。
元修过来扶,被杨苓蓁掐了好重一下,疼的龇牙咧嘴的还不敢吭声。
几人都没注意,离着山脚较远的地方,一辆马车车窗的帘子刚刚被放下来,然后朝着城里驶去。
马车的车檐上,挂着宁安侯府的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