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的体质摆在那里用了药之后伏黑惠的情况稳定了个七七八八,他在半夜醒了一次。少年望着你毫无血色的脸庞,皱着眉头问你要不要进他的影子里。
你们之间到底有正儿八经的主仆契约按传统的方式他把你放进影界将有利于你咒力的恢复。
但“险遭宿傩毒手”的经历摆在那里
自漆黑影子里伸出的无指之臂以掌心摩挲你的面庞稍微有些粗糙的触感让人想到猫咪的舌头无比另类的爱。抚每一下都激起难言的战栗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
要被拆开了、要被揉碎了、要被不留余地吞下了。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只要稍微回想就忍不住心脏一阵狂跳。
以“因为反噬的缘故暂时回不了影子”为由拒绝了惠的邀请,你于心底暗暗决定:
在问清宿傩本人如何处理他的躯体之前你都不会亲自进行未知的探索。
中午的时候五条悟给你打了个电话,经过一宿的临时会议,他和咒术高层针对虎杖的去留达成了共识。
上面可以接受五条悟提出的“虎杖吞下宿傩所有手指再接受死刑”的计划,但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那些顽固守旧的老古董特地派人连夜再送来一根手指,用以测试“容器”的坚固度
“是的,就是这样。中午我暂时不回去吃饭了。”
“现在要看虎杖吃手指了所以先挂了”
十分之一的宿傩?
你还没来得及凑够足够的咒力想办法加固和宿傩的契约他的力量就要进一步增强了?
突如其来的情况令你心脏一阵狂跳。
慌忙中,紧攥于掌心的手机落于地面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你紧皱着眉头企图伸手将它重新拾起,却发现视线中可以被称为“手”的部位已经化为了咒力的虚影。
于此同时,太阳穴上的印记传来了灼烧发烫的感觉。
“过来。”
在你在失去意识前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男人低沉的命令。
等到你再次找回对四肢的控制时,周边的场景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医院后花园湛蓝的天空变成了猩红柔软的肌理,苍白色的骨骼代替云朵有序地排列其上。
仿佛悄无声息就被巨兽吞入腹腔坠入无尽的炼狱深处。
而你现在正被圈在野兽的怀内。
宛若百年之前的岁月无限倒回,回到那些个平静到令人困倦的午后。
身穿纯白和服的男人懒洋洋靠坐在骸骨堆砌的王座上,他任你依偎于胸膛,以弯曲手肘搂住你的腰肢,将宽大的手掌贴上你的小腹。
男人为你垂下腥红的眼眸,安静地托着腮部倾听你歌唱无穷无尽的“爱情”。
今非昔比,你没了四魂之玉的庇护,他丢了极致力量凝结的身体。
尸山血海中的少年再次将你拢在了怀里。
“别乱动。”
“是拉你进领域出了问题,还是本来你就有这个伤口不对吧,我记得受肉那天手感就不太对。”
如是说着的宿傩伸手挑开了你的衣衫,在看清腰侧处的咒痕后不快地眯起了眼眸:
“真惨啊,想要离开我。结果呢?看看你的选择都导致了什么样的下场?每次见面都有新的伤口。”
“明明是献给我的花,衰败成这个样子。”
“你不痛么?”
生得领域又叫灵魂世界,眼下成堆的骸骨恰如其分地反映了宿傩性格的暴虐。
被浸泡在他浓厚的咒力中的你,仿佛是被毒蛇缠住的兔子,因为本能的畏惧丧失了基本的反应,温驯地任由他用手指轻触你脆弱的灵核。
与他结下血契,又在他的领域中,某种意义上你毫无秘密可言。
宿傩声音沙哑,语气不快,你以为他会就过去的痕迹好好跟你算上一账。
但他用掌心处裂开的嘴唇抵上你的伤口,湿润的唇舌濡湿了因为咒具变得漆黑一片的椿,问你痛不痛。
这句话把你问得愣了一下。
就像他之前问你“你不想摘那些红椿么?”,这个男人他总是会注意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最擅长的事情是忍耐。
最不擅长的也是忍耐。
身体的疼痛可以找人倾诉,祈求“饲主”赠予一些咒力帮助自己复原。但是属于诅咒,那漆黑而深切的愿望无法满足的疼痛却不知从何说起。
代替话语先一步自口中溢出的是抽噎:
“好痛。”
“一直都很痛”
既然宿傩都能看出你身上过的痕迹,与其惴惴不安猜测他的想法、等待他发落,不如将百年来的沉默,数十年的失败与疼痛化为眼泪。
“都怪你。”
你才没有从他身边离开,就结果而言明明是他对你感到厌烦,让你滚的。你只是选择在四魂之玉失效前先识趣地早做打算罢了。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那么过分的话,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等了三天你都没有来见我我身上一点多余咒力都没有,到处都是可怕的咒术师和诅咒,我没有办法驱使你给我的咒灵,也没有家可以回”
“然后醒过来的时候,世道就变了。我为了能恢复咒力做了一点不好的事情,就是那种浮世绘。里梅本来就不太喜欢我,他知道后更讨厌我了,我好害怕,也不敢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