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予:“?”
谢时予觉得,他以后都没法直视搞什么这三个字了。
偏偏,一点眼色都没有的胡政“咦”了一声:“谢哥,你怎么耳根脖子那么红?”
谢时予不想说话,并且想把胡政当做火箭发射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
反正这种人在人间迟早要被打死。
“真的,红了一大片,不会是什么过敏吧?”胡政很认真地问。
操!有完没完!
席卿的手再次抵在唇间,掩住笑意,说:“估计是红薯过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席卿故意咬重了红薯两个字。
谢时予:???
这回谢时予连脸上都烧起来了,拳头也硬了。
他想给胡政这个没眼色的单身狗几拳。
“第一节是语文课。”他阴测测地提醒胡政。
这次语文也留了几题文言文训练作业,他们的语文老师喜欢让没做作业的学生站起来做,甚至到外面做,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胡政一听,立刻顾不得他们了,边退着走边说:“那谢哥你记得去看看拿点药啊,过敏也很可怕的。”
谢时予只当自己聋了。
他在座位坐下来,见席卿眼角的笑意都还没散,瞪他:“不许笑!”
席卿:“好,不笑。”
说着,席卿伸手撑在额头上,大拇指和中指分别抵住两边眼角,把弯着的眼角抵起来,表示自己没笑了。
谢时予:“”
这就是传说中的掩耳盗铃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席卿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谢时予决定回头让席卿好好吃一次红薯,让他吃个够,看他还怎么用这个梗来调戏自己。
下定决心,谢时予抽出语文文言文练习卷,开始埋头补作业。
不仅是他,不少人都在悄悄补作业,明明是早读课,教室里搞得比晚自习还安静,好在老师们估计都去改试卷了,没人过来巡视。
他才做完一篇,桌洞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什么垃圾广告,没理。
谁知手机却连续震了好几下,他右手奋笔疾书,左手从桌洞里摸出手机,解锁。
是曲宁泽给他发消息,谢时予扫了一眼,写字的手顿住。
曲宁泽:呜呜呜,兄弟,我胸口疼。
曲宁泽:我爸妈赚钱之余,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儿子,他们说我这么混日子下去,肯定考不上本科,以其混个专科文凭,不如出国镀一层金。
曲宁泽:这不,他们花了点钱托关系,要把我转到育才的国际班,毕业后就可以直接出国。
曲宁泽: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育才就是上次四校联考之一的贵族学校,他们学校出名的除了花重金打造的尖子班,还有留学直通车的国际班,和国外很多大学接轨,只要不是问题太大的学生,都能给你送出去。
国外的学校不一定多好,甚至比国内专科学校差多了,但回来就是个留学生,听起来很洋气的样子,所以很多家长倾家荡产都想把孩子送进去。
谢时予用左手打字。
肘肘子:你想不想去?
曲宁泽:我不知道啊,我不想出国,我英语那么烂,出去别说听课,交流都成问题,而且我也舍不得你们。
曲宁泽:但听我爸妈说,又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肘肘子:文凭只是块敲门砖,你没那个能力,镀10层金也改变不了里面是个草包的事实。
曲宁泽:不带你这样骂人的!
曲宁泽:那怎么办啊?
肘肘子:专科也有很多优秀的学校,而且还有一年半才高考,你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曲宁泽:瞪眼可我脑子不好使,学不来。
肘肘子:没事,我帮你。
肘肘子:微笑从今天开始,跟我一起留下来上晚自习吧。
曲宁泽:“”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时予这句话,他后背升起一阵寒气。
曲宁泽:可以从下学期开始么?
谢时予叹了口气。
看看这拖延症,就不像是个想发愤图强的人!
谢时予正想回复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给他发消息的却不是曲宁泽,而是置顶的聊天框中被备注为“哥哥”的人。
哥哥:离语文课还有15分钟。
谢时予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果然发现还有5分钟就下课了,而他的文言文,才做完第一篇,还有三篇没做。
谢时予一个激灵,摁灭手机正要扔进桌洞赶紧做题,脑袋灵光一闪。
席卿就坐在他旁边,干嘛给他发消息啊。
想到什么,谢时予又重新打开手机锁。
肘肘子:我怀疑,你吃醋了。
哥哥: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肘肘子:哥哥,你这样不行啊,我跟别人聊个天就吃醋,等下把自己变成醋白菜了
哥哥:哦,那我改吃红薯,又甜又软。
谢时予:“”
又甜又软的红薯这几个字,蕴含了无数亲密无间、抵死缠绵的暧昧,谢时予感觉唇瓣都好像被这几个字烫着了一般,下意识地咬了下蠢,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蔓延上来。
他感觉这辈子都没法正视红薯了。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