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
谢时予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虚地看了席卿一眼。
胡政挠头:“他不什么?谢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他看谢时予目光清明,也没有像另一个喝醉的哥们一样东倒西歪,以为他没喝多。
但看他这状态,明显不对啊。
谢时予其实是看着正常,脑袋早就迷糊了,不过基本认知还在。
比如,在他现在的逻辑里,承认喝多=要留下来=要跟席卿一起睡男生宿舍。
那怎么可以!
席卿可是妹子。
以后他恢复女儿身,清白都没了。
所以,他不能醉。
谢时予梗着脖子,气呼呼地说:“我才没喝多,不信,不信你考我!”
“......”这人设都崩没了,还叫没喝醉。
席卿本来就没打算留下来,说:“那我们就走吧。”
“等一下!”谢时予抓着身边架子床的柱子,好不被席卿拉走,固执地看着胡政,“我要先证明我没喝醉,你快点考我。”
胡政:“......”
胡政没想到喝醉酒的谢时予是这样的,憋着笑,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你是不是傻!”
谢时予嘲讽道,接着举起自己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跟说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得意地说:“这是1。”
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这是2。”
他正要伸出第三根手指,席卿从背后拖着他书包,不顾醉鬼的挣扎,无情地把他拉出宿舍。
旁边另一个男生已经笑得掏手机录视频了,再傻下去,明天就是他的社死之日。
席卿不想才换位置就没了同桌。
谢时予被席卿拖着离开了男生寝室,扒着门框问胡政:“你就说,我醉没醉?”
“没醉没醉,”胡政憋笑之余,忙说,“谢哥你清醒着,是我醉了。”
谢时予傲娇地哼了声。
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肯定翘天上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席卿以为他得到肯定就可以走了,谁知他说:“那我来考考你,看你醉没醉。”
席卿:“......”
胡政:“......”
所以您老人家就跟醉杠上了是吧。
席卿面无表情地说:“你再不走,我们就出不去了。”
他们学校宿舍的门禁是十点半。
谢时予一听住这里,立刻松手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
谢时予走在席卿的后面,席卿让他走前面还不肯,只能频频回头看他,见他乖乖跟在自己身后,没有任何要摔的意思,放了心。
他以为谢时予那么豪放地要帮他喝,酒量很好。
没想到是个三杯倒。
而且还是啤酒。
走到校门口,席卿问:“你家的车有没有来接?”
他记得谢时予每天都有专门的司机接他上下学。
“唔......我家的车有没有来接?”谢时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接着开始低头认真思考,似乎席卿问的是一道深奥的奥赛题。
席卿见他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说:“算了。”
等他思考完,他们恐怕要在这里过个夜了。
他还是直接打辆车送他回去吧。
“什么算了!”某醉鬼听到这话立刻不乐意了,杠精附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喝多了?”
“......”
席卿觉得他这同桌是缺少社死,才敢在酒量这么差酒品这么糟的情况下放纵自己。
未免他又要闹幺蛾子,席卿坚定地说:“没有。”
“你明明满脸都写着他-就-是-个-醉-鬼几个字。”
谢时予说着,瞧了下四周,忽然一把拉住席卿胳膊,指着一个地方,思维清晰逻辑满分地说:“你刚问我车有没有来接我,我现在告诉你:没有,所以,我们骑那个回去吧。”
席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排共享自行车。
席卿:“................”
他不是想社死,他是想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