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你要这些孩子做什么?”蔺衡喝了口茶,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就想和他多呆一会。
魏若瑾含笑看着蔺衡,“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治好那些村民的吗?”
“魏家也是一大世家,会些别人不会的也不稀奇。”蔺衡是一点也意外。
魏若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的医术可和魏家无关,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有大夫治病,我可不想以后生病还得跑去请巫师。”
蔺衡很是诧异,“你要传授他们那个医术?你果然很不一样。”见魏若瑾一脸不明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一点都不像世家的人,没有世家会愿意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交给百姓,百姓在他们眼中皆为贱民。”
魏若瑾笑了笑,也没有解释。
中午,辛夷便带着五个孩子站在偏厅,见魏若瑾出来,行礼道:“公子,府里的孩子都在这里了,有些刚识字。”
魏若瑾沉吟了一下,“教他们读书的是谁?”
“府里的人都叫他秦先生,具体的便不知道了。”辛夷说,“婢子也是秦先生教的呢。”
“那继续让秦先生教他们吧,上午在秦先生那里识字,下午再过来我这里。”魏若瑾叹了口气,世家就像蔺衡说的那样,更何况医术学来是治病救人的,真的教给世家子弟的话,先不用有没有说人肯来学,就是学会了,受益的也不会是老百姓。
但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读书识字的途径,幸好这里是王府,王府里还有个识字的先生,否则他想要教人医术还真是有些麻烦。
魏若瑾跟着辛夷一起去看了那位秦先生,今天太阳还暖和,一个两鬓斑白、身体瘦弱、面带病容的人正坐在太阳底下看竹简。
“秦先生身体不好,所以上午的时候没有去见公了。”辛夷跟着魏若瑾快两个月了,觉得他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还是为秦先生说了句话。
“秦先生,魏公子来看您了。”辛夷喊了一声。
秦先生这才抬头,眯了眯眼睛才看清魏若瑾,连忙站起来行礼,“秦冲见过公子,身体不好,未能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秦先生不必多礼,我听说府里的孩子都是在跟着您读书识字,所以来看看。”魏若瑾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秦冲住的地方。
这里是下人住的房子,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沙盘,旁边有树枝,打磨得很光滑。
“公子毋怪,我以后不教他们就是了。”秦冲有些激动,扯动了旧伤引发一阵咳嗽。
“秦先生误会了,我是说,请秦先生以后继续教那些孩子,这里地方太小,我让辛夷收拾出来一间院子,秦先生以后就住那里吧。”
“这……”秦冲有些后悔早上因为不舒服没有去前厅,这魏家公子也是世家子,他当初就是因为太过叛逆被家族除名,再得罪这王府里的人,只怕日后更难过了。
“秦先生教孩子们读书识字着实帮我了很大的忙,以后每天上午由秦先生教,下午的时间就归我。看秦先生的身体似乎有异,我能否给秦先生把把脉?”
秦冲看魏若瑾不像是在说假话,暂时放下心来,伸出右手。
魏若瑾把完脉借秦冲的竹简和笔写下脉案,“秦先生这是旧伤,虽然我没有把握完全治好,至少能缓解您的不适,以后每三日我会替你把脉。”
安排好秦冲,魏若瑾也算是解决了一件事,他现在也该想想怎么编写教材;提起笔,他才想起来,这里没有大夫也没有就医馆,没有医馆自然也就没有了草药,上次侥幸在巫师那里找到能用的,总不能每次都去找巫师吧。
更何况,秦冲的旧伤也需要药。
古时候的山魏若瑾还真没有爬过,他跟着爷爷去采药草的时候山里的动物也就剩兔子野鸡什么的了,连野猪都少见。但是现在,他能听到狼的嚎叫声,要不是身边跟着蔺衡和他的兵,他还真会撒腿就跑。
“我早说过,山里很危险。”蔺衡替魏若瑾挡开横过来的树枝。
“是我低估了这时候山里的危险。不过药草也多。”
刚开始魏若瑾跟蔺衡说想带那几个孩子去山里的时候,蔺衡非得跟着一块来,他还觉得多此一举,现在他除了教几个孩子认识普通的药草,他反而还是个麻烦。
“王爷,收到府里的传信,卢峰派了人马说是要保护王府的安全,现在王府已经被围起来了!”一名小兵突然匆匆跑过来。
“卢峰让人围了王府?!”魏若瑾非常惊讶,他以前倒是听说过一句话‘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正确的认知,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卢峰真是好大的胆子,即刻回王府!”蔺衡的气息更加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