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不想回复他，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绿茶见她肩膀轻微的耸动，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不会被我说哭了吧？”

“别烦我，出去。”

“啧！还真把我当工具人了？用完就扔。”

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绿茶见乔白没有起身的意思，便自己动手开了门。

楼下的沈奶奶站在门口，瞧见他显然愣了一下，迟疑着开口：“我还以为乔乔带男朋友回来了，没想到是舟舟啊……”

这位老奶奶极喜欢跟年轻人聊天，小区里的年轻人几乎都与她相熟。

绿茶瞧见她，便笑着问：“沈奶奶怎么过来了？”

“那个…那个……”奶奶神色微赧，“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精力好，但是白天就不要弄出这么多动静的了……楼下都听见了……”

“啊？”绿茶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但是看沈奶奶神色，再低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便知她误会了，慌忙辩解道：“不不不，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的，我…我……我对她没有那样的意思。”

他分明喜欢男人。但是男人喜欢男人，怕是老一辈的人不能理解的。他也怕惹他们反感，就直接将这话题隐晦的含糊过去。

“这样啊，那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刚才是在打架呀！

可是打架这词戾气太重，他怕唬到老人家，就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们在玩闹呢。”

“玩闹吗？看来舟舟和乔乔的关系很好啊。”

“呃……”他汗颜，“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恶劣。

“我走了，你们接着玩闹吧，只是别弄出太大声响，会吵到楼下的人。”

沈奶奶走后，绿茶转过头来，看见乔白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眼角的殷红消退了不少，嘴边噙着笑：“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瞧见你吃瘪，我心情都变好了。”

“……”

隔天一早，天还未亮，便有人敲门。

乔白晚上熬夜，本想睡个早觉，却被人扰了清梦。起床气迸发，顶着一团纷乱的头发气冲冲的去开门。

绿茶就立在门口，伸出纤纤玉指摆在她面前，“带我去做指甲，你付钱。”

“你有病吧，这么早人家店还没有开门呢。”

“你化妆不要花时间吗？等你弄好就不早了。我能忍受残缺不全的指甲一晚上已经到极致了，你还想让我忍多久？”

她伸手，准备关门，“那等我化好妆再过来吧。”心里却盘算着再去睡个回笼觉。

绿茶堵在门口：“我帮你化，时间快一点。”

“啧！”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