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可以证明吗?”
泷岛笑了笑:“大概只有日向同学可以证明了。” 不过这在情况需要自证说辞的并不是她,而是平泽。
她话音刚落平泽就惊慌地大声道:“你说谎!明明是你干的!我们明明遇见了!”
“我们都很清楚谁在说谎。”泷岛淡淡说道,“如果平泽同学对我的说明没有其他评价或是疑惑,还请让我对平泽同学的说明提出一些在意的问题。”
第二句话是对迹部说的。
迹部不置可否,看向平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平泽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但也不肯就此将主动权拱手让人。她眼珠混乱转着,就是不敢看景香。
泷岛见状笑了笑说:“平泽同学现在一时想不到也没关系,之后想到的话可以记下来。等我问完之后,我也会回答你的问题。”
迹部闻言微微颔首:“平泽,你的回答呢?”
平泽见状,战战兢兢地点头。
“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提美工刀的事情?”泷岛没有思虑没有慎重,就像是谈天说地一样问出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平泽颤颤巍巍说道:“我太害怕,所、所以忘了。”
“你们三个人拿着刀防备一个轮椅上的瘫子还害怕,呵。”日向冷不防插话道。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说她什么事,但却又说她是杀人犯,她也有插话的立场。
泷岛抬手,示意日向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她想了想,问道:“照你的说法,你本来是想去洗手间但没去成。事情发生后到现在也隔了很久,你还想去洗手间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当然不想去,我一开始就不想去。
但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无异于羞辱。
平泽脸上一片绯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憋的。
可这个问题不能不回答,如果不想去那她所有的说明都会不攻自破。她因为害怕逃走可以理解,因为害怕一时忘记去洗手间也可以理解。但平泽总觉得泷岛平静的面容下有阴谋,或许有某项研究可以证明,人害怕的时候在这方面的欲望会更强烈或完全消退。
平泽混乱地想着,细若蚊吟回答道:“还可以忍……”
“也不是一定要忍。”泷岛说道,“如果实在很想去可以找两个人陪你一起去,可以等你回来再继续说。”
平泽声音颤抖:“够了先继续问吧!”
也不知道声音的颤抖是因为害怕还是忍地太过了。
泷岛没有坚持,转而问道:“你跑走时,只看到我控制你的一位朋友用美工刀刺伤另一位朋友的大腿,还威胁说要杀了你们。正常来说,这种时候因为害怕逃跑的人,一定会在奔到门口的时候就大喊什么杀人了之类的吧。为什么你回来就只告诉景香这件事?”
“因、因为……”
因为我其实并不在乎她们是不是会死。
因为教训你是景香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任务当然要先汇报给景香大人。
平泽作为景香后援会的成员,会这样指认泷岛是凶手当然都是景香的授意。但由于时间紧迫很多细节景香并没办法一一嘱咐。
“因为我怕找大家过去,你们迎面看到后发现事情败露就逃走……”平泽又哭起来。
“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泷岛平静说道,“如果事情像你所说,你逃走肯定是要通风报信,通风报信事情就会败露,不过时间早晚问题。我和日向同学看到你逃走,不仅没有一个人来追你,还回到道馆里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平泽顿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