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在水道里没休息多久,又不得不上路,原因是已经断粮好久了,虽然靠喝水人也能活十几天,但是在这么诡异的墓穴里,保持战斗力也是必要的。不幸中的万幸是赵敏虽然不见醒,但是她身上的烧已经退了,由赵军背着,我们顺着水道爬出来,果然回到了先前我经过的那间冶炼室。
大头听过我的描述,他站在那扇被封死的拱门前,沉吟片刻,皱眉道:“这里面可能有宝贝啊。”
听他说话,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心想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惦记宝贝,便没好气的说:“能消停点不,咱们这次能活着出去就万幸了,你可别无事生非了。”
没想到他还挺有理,“我说小同志,咱们有点探险精神好不好,既然都九死一生的下来了,总不能空手上去吧,刚刚的炸药还没用完。”
说着他就开始解开身上的背包,又拿出那几块“橡皮泥”,“咱们也不玩命,就开个小口看看总成吧,里面总不能关着一条泥鳅鱼精,顺着口子呲溜就钻出来吧。”
其实我心里也痒痒得很,想知道御山他们到底在里面封了什么,或许能解开当年这里发生种种的秘密,但是理智又告诉我里面肯定很危险,若是我一个人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不过在大头的怂恿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看起来赵军也有些好奇,他凑过来对大头说:“你可小心点。”
我的理智还挣扎的补充了一句,“行不行啊你。”
大头胸脯拍的砰砰响,“放心啦,头哥我一出手就让你知道有没有。”
他用刀把墙上的黑狗血挂掉,又瞎比划了一下,把手里的橡皮泥沾了上去,然后一溜小跑过来,让我们靠边站着,说这种炸药是纵向爆破,说完就按下了起爆器。
不得不说,龙山阁的东西就是好,炸药声音很像是小时候放的窜天猴,“咻”的一声,墙上崩开了一朵土花,我们凑过去看,墙上被炸出一个两拳深的坑,不过还是没透。
大头“呦呵”了一声,也无奈道:“得,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墙没炸开,我是即失落又庆幸,心想也好,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呢,刚要拉他走,突然小坑最里面那块,发出咔嚓一声,我们同时循声望去,那个底竟然凭空碎了,大头用刀捅过去,一下子把底捅掉了。
他自己也傻眼了,嘟囔道:“怎么跟里面有人给我打开似得呢。”
洞对面漆黑一片,并且有股子凉气,大头想伸手过去掏,一下子被赵军拉住了,“我操,你知道里面有啥啊,胳膊不想要了。”
大头尴尬一笑,“老毛病犯了”,随后对我道:“您眼神好,受累给看看。”
我把荧光棒递给他,“要看你自己看。”
我有一种恐惧症,就是特别不敢向那种又黑又小的空间里看,记得有一次出差住酒店,凌晨三点多我听见门外有戚戚索索的声,本来刚有些困意,听见那种声音后一下子又精神了,说实话我从来不敢从猫眼向门外看,想起人常说的,那种地都不怎么干净,所以就那么干挺着过了一夜。
而且我特别怕顺着这种小洞看过去,最担心的就是正好撞见一只眼睛看过来。
大头接过荧光棒对着里面看,可是灯下黑,我们根本看不清里面,他抓耳挠腮的摆弄了一阵,最后直接将荧光棒扔了进去。
“砰”的一声轻响,荧光棒好像砸到什么东西,反弹回来掉在地上,大头撅屁股看了半天,转过头脸色有些怪异的说道:“真他娘的奇了怪了,矿坑里怎么有这东西,里面好像码了很多铁冢?”
“铁冢?”
大头解释说:“关外有一种酷刑,因为当时有部分少数民族相信把尸体封在铁里就能困住人的灵魂,使他们永生永世无法超生,所以在那些犯了大罪的人生前,都会被浇上铁水,最后形成的这个铁疙瘩就是铁冢,我也是头些年恰巧在长白山那头见过一回。”
“太不人道了吧。”我又问他:“你看清楚了?”
大头摇摇头,“你那破荧光棒光线实在太有限了,我看个鬼的清楚,不过真是铁冢的话,会在旁边放一支白色蜡烛,我刚刚看好像有,不过太远了,断定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