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口,刘珌那焦急担忧的样子,全都被侯府的护卫看在了眼中。
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董氏的心腹,每每都是负责盯梢刘珌的。
知晓府中出的变故,再看到刘珌此时的表现,这几个人都不禁思量起来。
刘大公子看着就是个单纯良善的,与侯爷的关系也不错,帮助了侯府不少,他们也是想不明白,老夫人为何就对刘大公子这般防备呢?
他们已经盯了这么久了,却从未发现刘大公子有何不妥之处,莫非是老夫人想多了?
只不过,他们既然是侯府的护卫,当是以侯府的利益为重,自然必须遵照董氏的命令来行事。
不管侯府的护卫有何想法,刘珌几人配合好,便赶紧行动开了。
得了命令,韩当快步往府里赶去,很快就牵来了马匹。
因为刘珌年纪太身量还不足以驾驭快马,此时又得赶时间,只能由韩当带着刘珌一起赶路。
至于许其与韩振,互相对视了一眼,隐晦地交流了眼神,便面带担忧地往回走去。
这一幕被侯府的护卫看在眼里,很快就有人退下去,将情况告知给了正在榻上痛苦翻滚的董氏。
到这时,董氏更是怀疑她此前的判断了。
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
那刘珌,当真是纯善无害吗?
加上心痛来袭,董氏已经有些搞不明白了。
同在屋内的刘宏,听到护卫的回报,却是有些不太乐意。
刘珌都愿意冒着危险去寻找蝉蜕来为母亲治病了,为何母亲还在怀疑刘珌的用心?
可他也知道母亲的强势,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将话挑明,免得激怒了母亲,反而是加重了症状。
同时,刘宏在心下对于刘珌,也多了些歉疚。
另一边,刘珌与韩当快马加鞭地赶往滱水边一个僻静处。
天气转冷,外出之人变少,正好方便刘珌行事。
其实在昨日朝董氏暗中下手之前,刘珌便已经安排好了计划。
几日前,刘珌便带着韩当,将暗中准备好了的蝉蜕放在了滱水边,正好在此时用上了。
来到了一处灌木杂生的地方,刘珌与韩当寻到那日做下的记号。
不用刘珌再行吩咐,韩当立即就开挖。
这一切,也是为了做戏严谨一些,免得被侯府之人瞧出了破绽。
当然,这个时候的滱水边,不少野物都忙着准备过冬的存粮,若是不防备好一些,只怕东西早就被毁了。
也没有挖多久,一个包得很严实的瓦罐便被韩当给挖了出来。
见状,刘珌点了点头,示意韩当将坛子打开。
瓦罐坛子里边所存放的,正是刘珌提前处理好的蝉蜕,掺和了董氏所中之毒的解药,足以解除董氏的心绞痛。
至于份量,也刚好够董氏这一次使用,没有多的。
他既然寻到了这个法子对付董氏,自是要做得周全些,让董氏存了顾忌,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太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