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朱竹清除了知道性别、胸大和武魂之外没有半点了解,又怎能可能知道她会往哪儿逃?
其实他的反应没错,正常情况下他跳到房顶上确实可以看到一个正在远去的窈窕身子,偏偏他想得到宁霜也想得到,一出门变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落到相隔两条街的一条小巷子里。
在那里既可以看见酒店的动态,又不至于被追出来的戴沐白发现。
果然没几秒钟就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紧张的朱竹清捏着的那条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不用说,一定被她掐破了。
生活在网络时代,虽然他很年轻,但也是个资深的老阴阳人了,既然要拆这对,那就要让朱竹清对戴沐白彻底死心,所以露出一副很替她们着想的嘴脸道:“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呢?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的吧。”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我看他挺乐意的!”
说着朱竹清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们这群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我可不认同!再这样我可跟你急了!”
“哼!之前聊天是谁那么豪迈的说要娶七个老婆的?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我看你未婚妻就是因为这个跑出来的!”
“瞎说!哪有!”
宁霜当场狡辩,却见朱竹清呆呆的看着刚才被戴沐白甩开的那对双胞胎姐妹拿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猫猫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怎么能没事儿?老娘我拔山涉水、风尘仆仆的来到这里,一路上受了不知道多少苦,连盘缠也是卖了自己唯一的一件首饰得来的,就这还被某个出身大宗门的死扒皮坑去一半。
而他戴沐白那?
他都跑出来好几年了,身上带着珍贵的储物魂导器就算了,随便遣散一对被他玩腻的女人都能扔出那么满满一大袋子钱。
越想越气,她干脆不再去看他,扭头向巷子另一边走去,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气急,尖利的指甲都插到宁霜的肉里去了,不由得心头一震。
自己掐了他要么多长时间,他居然连动都不带动的,不疼吗?戴沐白跟他比起来,这两人还真是云泥之别!
她芳心颤抖着催使她轻轻松开宁霜的手臂,略有些不好意思道:“疼吗?”
“哼!还好意思说!指甲都掐到我的肉里去了,换你你不疼啊!我告诉你,这几个伤口没十个金魂币咱们没完!”
我特么就不该给他眼泪!
朱竹清气鼓鼓的掏出钱狠狠的摔在他怀里然后转身抛开,宁霜则笑嘻嘻的收起钱一溜小跑在后面跟。
穿三街过五巷,在一个酒馆打了两百斤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之后便从东城门出,一路去了城外竹林。
因为根据当地人所述,这里有一条小溪,缘溪赏竹的美景可谓一绝。
“哐!”
朱竹清溪边一坐,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拎起来“吨吨吨”就往下灌,十斤一坛的酒仿佛喝水一样。
一坛酒下肚,她打了个酒嗝,便伸手捞向另一坛,眼见宁霜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便有些不悦:“喝啊!光我一个人喝很尴尬的!”
“可我……”
“喝!不跟你要钱!”
“好好好!我喝!不过咱至少先吃口菜行不?”
“你喝不喝?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磨叽?”
说别的可以,说这个宁霜可就不高兴了:“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这不是怕你喝多了难受嘛,但你这么不听劝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了!既然你要喝!那我奉陪到底!”
要么说六库仙贼这功法变态呢,一连十坛酒下肚他愣是连脸都没红,而朱竹清却在第三坛的时候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一会儿骂戴沐白、骂自己的家族,一会儿又吐的稀里哗啦的。
“唉!可怜的猫啊!不过总算哭出来了,哭出来好啊!把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就不会再难受了。”
帮朱竹清清理完身上的呕吐物,他便接着月色缘溪赏竹,当地人说的没错,在这里赏竹确实饶有一番风味。
无论是趴着睡、侧着睡还是躺着睡的竹,看起来都是那么美,算了,不打扰她睡觉了,这几天一直让她守夜心里总有些过不去,今天自己也给她守一次夜吧。
她这么信任自己,当着自己的面喝的一滩烂醉,自己也不能辜负她的信任不是?
而此时,索托城的一家酒店里,眼见天色已晚,牛子大洗漱完都打算睡觉了,戴沐白的眼白都变成了猩红色,这么晚还不回来,那还是一男一女!
不敢往下想,越想火气越大,但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几乎快被憋疯的他死死的盯着牛子大:“快告诉我那两个人去那儿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你平时又是怎么联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