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马上就要娶这位元小姐了,元辰自从夫人离去以后,常常告假,他原本手下的那些门生现在都往东宫跑着,一看就是元辰已经把人都交给了太子,太子现在在朝堂上正是出风头的时候。”
“陛下呢?”
“陛下身体也有些不好,本来陛下病重,朝事应该是太子监国,二皇子协理,可是二皇子前段时间又摔伤了头,整日昏昏沉沉,这样就都把持在了太子的手里,这种情况您说娘娘能不急吗?”
“我不方便进宫,你就去回禀娘娘,汴州那边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只要她母族的人在四处闹开,我们大军便往长安开拔。”
“清君侧,除佞臣!”陈客卿阴险的笑了起来,然后低下身子和陈奉公碰了一下杯。
“只怕元辰的国舅爷梦做不了了。”
陈奉公冷笑了一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第二日
“你说什么?陈将军昨晚突发了恶疾,现在起不来了?!”监国太子听见陈客卿这样一说,不由得在朝堂上面大声喊了起来。
“回禀太子,昨日陈将军奉旨回京,陛下说是天色已晚不用先进宫复命,安排臣为将军接风洗尘,可能是多喝了几杯水酒,今日便下不了床了。”陈客卿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胡说什么?!陈将军正值壮年,常年习武,怎么会喝了几杯酒就病倒了?!”太子厉声的问道。
陈客卿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对着太子大声的呼了出来:
“太子殿下容禀,将军是我堂哥,常年在外驻守,家中夫人早年就已经过世,昨晚上为他接风洗尘,臣便喊了怀慕阁几位歌姬助兴,堂哥一时兴起就服了房药,今日浑身无力,肢体僵硬,嘴歪口斜,太医院的耆太医说是酒和房药相冲,陈将军年事已高,身体承受不住,中风了!”
说着说着,陈客卿跪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太子听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这是今早陈将军委托臣交给陛下和您的奏章,里面详细记录了河南道军营的一众情况。”
太监下去接了过来,呈给了太子,太子阅读以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静下来说道:
“陈将军尽忠职守,堪为表率,本来今日应该嘉奖于他,可是竟然突发恶疾,那便着他回京休养,待身体康复以后再行回去。”
兵部尚书元安成听到太子这样一说,立马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陈奉公突发恶疾,可是河南道节度使驻军该由谁来管理?”
“既是如此,便着营中副将谭明亮代为接管吧,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行委任吧。”
元安成面色有些忧郁的退了下来,但是没有人明白他心中的喜悦,这件事看似是意外,实则是心狠手辣的陈客卿给自己的堂哥下了毒,然后表面又随着皇后的意图进行着,内里却全部都掌握在陛下和太子的手里。
像是皇后将要赢了,实际上却是输了一大半,因为此刻谭明亮的军营早已经被元安吉和长汲控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