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一群人文绉绉的拽诗词造句子,她一心只想尿遁。
外祖母大概忘了,这么多年萧蘅横行上京城,文化一事,早扔脑后了。
别说诗词文墨,就笔下的那点狗爬的字,能与这些文人墨客比肩?
总不能成了亲大眼瞪小眼,人家那边诗词歌赋她在这边掰算盘?
再来世上一场何其不易,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旁边几位贵女倒一看就是文化人,隔壁出个什么绝句,这边便兴高采烈誊抄叫好,与隔壁文人骚客们很是般配。
似她这样的草包,还是算了。
萧蘅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块鱼脍,又磨蹭一会,待那边诗词大战已至修罗场级别,萧蘅再也听不下去,赶紧离席借口如厕,出去吹风去了。
冬夜寒凉,寒风拂来,散去萧蘅一身酒气。
离了那嘈杂宴席,她长舒一口气,坐在湖边的一方小桌前,无所事事的抬头看星星。
冬夜的天如一片水滑黑缎,一片月牙挂在云间,今夜的星辰极亮,一闪一闪的。
四周静谧,只湖水波动,传来微微声响。
萧蘅望着星空,想起前世的自己。
前世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那时外祖母尚未来京,宫中也没赐宴,年关将至,她正在蘅芜居里兴高采烈的准备过年。
还和康乐公主一起商定了几个新男倌的人选。
那几个男倌生得真是俊,肤如凝脂,貌比潘安,还各个身怀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