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拓跋仞虽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曾经草原上的雄鹰怎会没有几分男儿热血?他一掌拍在案桌上,还没说话,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众人大气不敢出亲兵连忙将随身携带的药瓶递了过去。
哪知拓跋仞摆摆手拒绝了药瓶让人将药瓶收起来,是药三分毒拓跋仞自然是明白这一点。他的身体自己清楚,是伤到了根本,本就没有治愈的希望。用药也只不过是暂时能缓解一时罢了长久下来,反而会使人对药物产生依赖。他生性桀骜不愿意后半辈子都抱着药罐子,因此他一般都是能忍则忍。
见他又拒绝服药,亲兵有些担心可他们王爷固执己见只要做下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
好在一阵揪心的咳嗽之后,拓跋仞最后还是平稳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拓跋仞环视一圈,平复了一下气息才说道:“大燕皇帝十四子名钰,为皇帝与元后幼子,幼有痴傻之症,经调养之后痴傻之症有好转,其性跋扈自恣顽劣肆意,宫中受其害之人多恨之,后大燕皇帝无奈,将其远远打发至凉州,封为端王。”
这些都是他特地叫人打探来的消息。
“就这?”察察齐笑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王爷派去的人就打探到这种消息吗?其实不用特意去打探,早在他来之前,边地就已经传遍了端王的种种事迹了。”
众人也不明所以,浑勒王大费周章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为了对付这么一个不受重视的痴傻之人?
拓跋仞摇摇头,又咳咳两声,“你们以为你们所听到的这些就是真实的吗?”
“这?”有人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
察察齐是个急性子,“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端王还有另一面?”
拓跋仞轻笑,“他有没有另一面本王不知道,不过若说他不受大燕皇帝的重视却不见得。咳咳咳”
“怎么说?”奴哈听出王爷的意思,忙问。
“身为大燕皇帝和元后的小儿子,端王在皇帝心目中自然有不一样的位置。听说端王封地凉州并非大燕皇帝将他打发来的,而是端王自己请求来的。”
拓跋仞的话还没说完,察察齐就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傻子,自己要求来凉州送死吗?哈哈哈!”
拓跋仞凉凉的看他一眼,他笑了几声,觉得没趣,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咳咳咳端王既然得大燕皇帝看重,那么就对我们有用既然他来了凉州,只要我们能够掌握住这颗棋子咳咳”拓跋仞话中未尽之意很明显。
奴哈情不自禁双手一拍,“对啊!咱们要将他抓来,到时候跟大燕皇帝谈条件,金银财宝什么的,想来大燕皇帝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吝啬。”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说的这么容易,你以为这个端王会白白站在那里让你去抓吗?”
“呃!”奴哈挠挠头,说的也对。端王在凉城里,想要抓住他,就只能攻进石崇关,拿下凉城才行。
所有人都看向拓跋仞,难怪拓跋仞要亲自走这一趟了,要真像他说得大燕皇帝看重这个儿子,只要能捉住端王,那就是大功一件。
“哼!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就算我们费工夫抓到这个傻子,大燕皇帝真能任我们拿捏不成?大燕皇帝的儿子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吧?”察察齐很是怀疑拓跋仞的话。“要是大费周章耗费人力物力只为抓一个傻子王爷,却是不妥吧?”
“呵呵!”拓跋仞冷笑,“本王对此志在必得,察察齐将军怕了倒也不用参与进来。”
察察齐猛地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谁说本将军怕了?区区一个痴傻小儿,本将军怕他?”
拓跋仞摇摇头,从他打探出来的消息来看,对方绝不可能是个痴傻之人,“本王得到最新消息,咳咳前不久,端王的护卫军全歼凉州境内一支中等势力的贼匪,咳咳要是端王没有半分本事,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凉州的局势,他们比谁都清楚,那些贼匪也都是亡命之徒,各有各的势力盘踞,很多势力就连边地驻军都不放在眼里。他们往往作案之后立马就逃离,等到驻军赶来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要官军前去围剿,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也会四散逃离。因此,这些贼匪滑不溜手,官军拿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贼匪被一举剿灭的,这端王的护卫军难道比驻军还厉害?不知道跟红袍军相比又如何?
“那又怎么样?那群乌合之众被全歼也不能证明他的护卫军有多强,护卫军充其量不过五百人,何惧之有?”在察察齐看来,大燕国境内除了红袍军算的上一支真正的军队外,便在没有能够看得上眼的了。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本将军出马,定能手到擒来。”
奴哈泼他冷水,“察察齐将军,端王在凉城之中,敢问将军如何生擒了来?是攻破凉城生擒之,还是潜入凉城,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带出来呢?我却不知察察齐将军有这般大的本事呢。”
“哼!你做不到不代表本将军做不到,奴哈,敢不敢赌一把?输了就将自己的坐骑送与对方?”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