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易凌河两人追着那束红光来到了城郊一个废弃的煤仓外,远远的就瞧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猫着腰正蹲在仓外,向仓库里鬼鬼祟祟的张望着。
待两人走进了些,洛九天这才发现红衣少年正是易久乐,心里纳闷道凌河怎得找他来做这监视之事?身旁的易凌河似有心灵感应般出声解释道“此事牵连到朝廷命官,还未查清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我身边可信之人太少,唯有让久乐来做此事了。”说罢易凌河眸光望向不远处的易久乐,洛九天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易久乐目光直直的也正望向这边,待看清走近的易凌河时激动的挥了挥手,随后比着口型指了指废弃的煤仓示意里面有人。正比划着动作之时突然瞥见从易凌河身后走出的洛九天,愣了下神然后轻哼了一声故作高傲的将头转向一边去了。
洛九天也不知这易久乐是抽什么疯,每次见着自己都是横眉冷眼的,然此时还有正事要办也懒得同他计较,只是和易凌河放缓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可有什么发现?”易凌河放低声音沉沉的问道。
“没,我刚跟着汪若愚到了这儿,还不敢进去怕打草惊蛇,便放了信号在此等你前来。”易久乐小声的对易凌河说道,然后歪着头瞥了眼洛九天,清了清嗓子悄声问道“他怎么来了?”
“九天聪明,所以我请他相助。”说完话易凌河像看穿了易久乐心中的想法似的轻轻拍了拍易久乐的头嘱咐道“正事要紧,莫要胡闹。”
“…………”易久乐本想损上洛九天几句他一个只知道吃饭混日子的小主薄,哪里见得会有多聪明。但还未开口便被易凌河先行看穿,只得哑然闭上了嘴。
三个人蹲在煤仓外谨慎的伸头向内望去。只见汪若愚站在煤仓靠内的一角正跺着步烦躁的走来走去,似在等着什么人。
就在三人好奇之时,突然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伴着略显沙哑的中年男声响起“汪若愚,今日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你,这次前来你可考虑清楚了?”
汪若愚闻言转身向后看去,面对面立在穿着带帽长裳看不清样貌的黑衣男子面前用响亮有劲的声音回道“不必考虑,再问我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绝无可能!”汪若愚昂首而立,好似一根劲竹,苍劲挺拔不卑不亢的说着话。
听到汪若愚这番话黑衣男子似早就料想到一般冷笑着,然后拍了拍手叫好道“呵呵,好,真是好啊!不愧是廉洁刚正的汪大人,但愿你之后仍有如此气骨!”
“大人不如担心自己接下来是否有气骨挺过大理寺的审问吧!告辞!”说罢汪若愚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踏出了煤仓。
待汪若愚走远后,只见从仓内的暗处走出一个蒙面男子,蒙面男子向黑衣人低头躬身问道“大人,这汪若愚软硬不吃,咱们是否需要……”说到此处,蒙面男子伸手比了个抹脖的动作。
黑衣人闻言抬手制止,阴冷的笑道:“汪若愚留着对我还有用,他可是如今我最好的替罪羊……哈哈哈……”蒙面男子随即拱手附和道“是!大人英明!”
听到此处,煤仓外的洛九天三人对此情形皆是一脸诧异互相看向彼此,还是易凌河率先反应过来伸出手指了指远处,示意三人先行离开再作商议。
三人步履匆匆的走着,一路上小心翼翼,易久乐不时回头看看生怕被人发现。直到走到了亦城门外,这才众人这放下心来停住了脚步。
“我说……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易久乐大口喘着气,喘息声夹杂着早就憋在肚子里的问题一股脑的抛向两人。
洛九天见易久乐此时正用不解的目光盯着自己和易凌河,脸上似写着“我不知情”四个大字的模样,便问向易凌河:“你没有同他说?”
“还未,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说,只安排他匆匆前去监视汪若愚。”易凌河摇了摇头。
然后便望向仍扶着城墙喘息着的易久乐,洛九天以为他是要告知易久乐事情的来龙去脉。
谁知易凌河竟语气严肃略带责备的对易久乐说道:“平日里让你同教习师傅好好练武,整日偷奸耍滑与繁星胡闹,如今走几步便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