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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次日上午,凤醉秋再次召齐五名校尉,大致向他们透露了接下来的规划。

赫山的整体布防结构将调整。

武卒的训练项目会增多,且会比从前更严苛。

十夫小校及以上有官衔者,全都要被纳入递补制,要学要变的东西就更多。

军械研造司在赫山安营扎寨四五年,从无这么大动静的革新。

众人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昂扬斗志。

花了一上午将事情捋得差不多,大家便各自去忙。

午饭后,凤醉秋唤住彭菱:“跟我去看看山道两旁的林中布防。”

她俩进林后分头跑了一圈,突袭林中暗哨,亲自试了各处机关。

到申时,两人在山间道上重新碰头,汇总了各自探查的所见所闻。

凤醉秋对暗哨布防实况大致有了数,回程脚步闲逸许多。

四下无人,彭菱便勾了她的肩膀,嘿嘿笑。

“你昨夜喝醉后,在赵大人面前到底干嘛了?吓得他今日一大早就发了只针对你的禁酒令。”

今日是个阴天。

初冬的下午,山间寒风呼呼。

凤醉秋扯了扯身上披风,目视前方。

“你也知道我喝醉了。醉后的事谁记得?”

彭菱揽在她肩上的手用力了些。

“再跟我装傻,信不信我去赵大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俩在北境那几年,因职责所在,要接触许多军务机密,所以受过许多常人想不到的残酷特训。

那些训练不是白受的。

单说醉酒这事,她们寻常人就不太一样。

只是手脚不如平时灵活,脑子也转得慢了点。

但其实是清醒的,总体上能确保自身言行不失控。

所以彭菱很笃定,不管凤醉秋昨夜对赵渭做了什么,都是有意为之,借酒装疯。

她挤眉弄眼,笑得像个拐小孩儿卖的人牙子。

“阿秋乖,现在是姐妹间的私房话,我发誓不外传。快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唇几乎要贴到凤醉秋耳畔。

凤醉秋偏头躲开些,自己也忍不住闷声笑开。

“我拍着桌子说喜欢他,看样子是打草惊蛇了。”

事实证明,凤凛冬教她的那些招数,在赵渭身上是一个赛一个的不顶用啊。

彭菱惊讶瞠目:“什么?你怎么会喜……唔。”

凤醉秋反手捂住她的嘴,眼睛仍旧看着前方,双颊浮起浅浅赧红。

“别问为什么,这我真说不清。”

怎么会喜欢赵渭?

或许是最初那个镜盒。

或许是从潘英口中听说,他在令子都面前强硬维护自己。

又或者,连桥镇遇刺那晚,他望着星空说话的侧脸。

这哪说得清呢?

情生意动,本就是理智失控的结果。

凤醉秋眼神柔软,轻声带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理不清那么多因为所以。”

“倒也是,”彭菱咂咂嘴,“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昨晚为什么就冲动冒进了呢?”

“我哪知道为什么?”凤醉秋笑容略转尴尬,挠着脸小声嘀咕,“是个人就有冲动的时候。”

彭菱叹了口气:“阿秋,中原人谈情说爱,跟咱们不一样。”

青梧寨家家皆兵户,从前乱世时,随时都做着举家上战场的准备。

但凡运气差点,就可能全家死绝,这群人自是活得个有今朝没来日。

所以他们在有些事上会纵心随性,尽量别留下太多遗憾。

如今虽太平了,某些东西还是刻在骨血里代代相传。

在青梧寨,谈情说爱就是“合则腻腻歪歪,不合一拍两散”。

一对小儿女的私事,重在你情我愿,无需顾虑太多。

只要双方都未婚嫁、无婚约,喜欢了就大大方方去说。

若对方也接受,那皆大欢喜。

要是人家不接受,哭过了、难受完了,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可对中原人而言,这事关乎两个家族,没那么简单。

哪怕后来发现两人并没那么合适,也不能轻易分分合合。

所以,事先必须慎重考量许多,不会轻易说穿。

何况赵渭是皇室宗亲。

信王府三公子,自己又年少登高,家中还能人辈出、位高权重。

这人若要与谁谈婚论嫁,必定朝野瞩目,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更得考量周全,务必慎之又慎。

彭菱摇头嗤笑:“你那么一拍桌子就说了,太不郑重其事。赵大人八成只以为你酒品不好,胡说醉话。”

凤醉秋点点头,懊恼苦笑。

“其实我只打算和他谈情说爱,也不是非要谈婚论嫁。就想问他愿不愿与我试试,本不需要太郑重其事吧?”

“祖宗!都说了中原人跟咱们不一样,你还来?”

彭菱脚下一个踉跄,哭笑不得。

“你这心思可别千万叫赵大人听见。否则,你在他眼里就是个轻浮又花心的人渣,你就更没胜算了!”

“哦,记住了,”凤醉秋长长叹气,“中原人真麻烦啊。”

在她最初的设想中,这事很简单。

她说了喜欢,若赵渭表示不接受,那她就及时克制收心,免得越陷越深。

可他没将她的话当真,根本没去想接受不接受的事,只在今早颁了条禁酒令。

看来得另想法子,改变战术了。

十二月初八,大寒。

因次日就是阅兵典仪,赵渭在层层保护下抵达利城,住进了都督赵萦的官邸。

赵萦才从京城面圣回来没几天,有些积务需要处理,忙得不可开交。

一整天都有州府各司各院的官员登门,她忙到将近黄昏才得空,让人请了赵渭来书房相见。

书房里没留人伺候,堂姐弟二人便都不端着。

赵萦懒散瘫坐在楠木椅上:“玉衡,你和凤统领怎么怎么回事?”

她与人谈了整天的话,嗓音有些沙哑。

赵渭将茶盏往她近前再推了推:“什么怎么回事?”

赵萦捧起茶盏浅啜一口,笑道:“你俩今日相互说话没超过十句,很怪啊。”

事实上并不止今日。

打从凤醉秋喝醉那夜之后,赵渭与她就奇奇怪怪僵了快半个月。

这段日子里,赵渭坚决不与她独处,除了公务不谈别的。

倒也不为什么,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不过,赵渭并不想让堂姐知道这些。

“你府上的人嘴真碎。”

他镇定地端起茶盏。

“早上来时我想在利城逛逛。她说,没你亲口允准,不让我出去。”

赵萦嗔瞪他,疲惫浅笑:“还是不喜欢被人这么管着。”

赵渭抿了口茶,幽幽睇她:“是个人就不喜欢被这么管着。”

“行了,别这么看着我。往后你要去哪里,想做什么,我不会再过插手。”

赵萦反手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个匣子丢给他。

“昭宁陛下亲笔密函,你看完再说。”

赵渭打开盒子,取出密函,扫了一眼信封上的椭圆红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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