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真假意道。
话虽如此,可原本去扯面巾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放下来,大大方方的弯腰挑选起胭脂来。
也罢,这货郎是外地来的,左右过两天就走了,能坏什么事儿?
回忆结束后,米辉又道:“由真一共挑了两盒胭脂一盒鸭蛋粉,都是最好的,可见她手头不缺钱,多年来也一直很重视保养,不然不至于这么识货。
不过根据其他村民交代,由真平时似乎不大上妆,看着都清清亮亮的,所以才显得尤其天生丽质。”
韩东嘶了声,“既然平时不用,总不至于买着玩儿吧?
可见她私底下一定有相好的!”
众男人纷纷点头。
谁知就见度蓝桦冷笑一声,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不懂了吧?
想要画个看似清透自然的妆容,大部分时候耗费的妆品反而更多呢!”
众男人:“”
夫人您在说啥?
这问题一时半刻也掰扯不清楚,度蓝桦索性就不跟他们解释了,只道:“但哪怕有了这些线索,我们也只能证明由真和姜北夫妻俩生前的感情很一般,至少由真对姜北很一般,可却不能进一步证明什么。”
你总不能因为女方对男方毫无感情就说人家出轨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抓了出轨,也不能断定姜北就是他杀啊!
道德层面的谴责完全不能与法律扯在一起。
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解剖验尸,而不解剖验尸,很可能他们就得不到直接证据整个就是无解的死循环。
一阵沉默过后,米辉道:“由真不安分是既定的事实,也很可能存在一个长期偷情的对象,而村民们虽然一直在说,但却没有切实的证据,那么就证明这事儿相当隐晦,至少从没被抓过现行。
参照之前阿德兄弟看见的细节和以前的案例,同一屋檐下通奸的可能性极高,我个人认为大伯子姜南和由真之间的真实关系很值得推敲。
尤其姜北出事时只有姜南一人在附近,可以进一步查一查。”
这番推理没什么大毛病,大家也一直认为如果继续调查的话,应该把重点放在死者的家人身上。
但问题在于,就算真的能证明他们的推测,貌似对揭露案情真相也没有特别直接有力的帮助!
大禄朝在男女关系方面相对开放,对通奸的刑罚并不高,也就是说,即便抓了两人不正常男女关系的现行,只要他们不承认杀人,关一阵子、罚点钱就没事儿了!
通过旁敲侧击的打探后得知,姜北生前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外界对他的评价也再普通不过:
他就像随处可见的农夫一样,风评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不是善人,却也绝对不是恶人。
偶尔会与别人吵几回,可也没有什么无法容忍的污点和缺陷。
邻居也曾听见过姜北和由真夫妻俩拌嘴,但哪儿有不吵架的夫妻呢?
两人的争吵也绝对在正常可接受范围之内,过两天马上又自己好了
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严格说来,是没有任何可以辅证本案是他杀刑事案件的证据!
阿德有点沉不住气了,“夫人,难道真是咱们想多了?”
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是好事,但若没有案子而强行说有,也不符合一个职业人的规范,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而就手头现有的线索来看,任何人都不能提出异议,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们也只能无功而返。
见度蓝桦没说话,韩东试探道:“要不,咱们从由芳那边打开缺口试试?
常年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有猫腻的话,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阿德不大同意,“人心难测啊,万一由芳默许了呢?
甚至万一她也参与了呢?
咱们开口岂不是打草惊蛇?”
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毫无头绪,于是重新安静下来,又将目光投向度蓝桦。
后者缓缓吐出一口气,“三天,再等三天,如果没有新的线索,本案就以意外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