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迟阮凡和锦竹到的时候,蓝区只有心月狐和星宿的辅助。
迟阮凡的傀儡师隔墙放出数根丝线,控住心月狐。
锦竹穿墙而过,刀刃砍向心月狐的水系魔法师。
在迟阮凡和锦竹的配合下,心月狐瞬间半血,他不得不暂时退离,跟辅助在一旁远程消耗,尝试抢buff。
迟阮凡计算着蓝buff的血量和锦竹的伤害,在心月狐准备上前的一刻,再次放出丝线。
透明的丝线连接到心月狐的水系魔法师身上,迟阮凡宛如操控傀儡般将心月狐驱离。
锦竹留下几乎空血的蓝buff,头也不回地穿墙离开。
迟阮凡轻按键盘,一个普通攻击收下蓝buff。
“靠,这血量控制……”看着迟阮凡轻松拿走蓝buff,林火酸成柠檬精,“锦队,你是生怕他多按一下键盘会累着手吗?”
林火回忆往昔。
虽然锦竹不会特意陪他去拿敌方buff,但他身为射手,团队需要他的输出,他还是能偶尔得到锦竹施舍的buff。
那些buff大部分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极少部分是锦竹随手打残给他。
像这种直接帮忙控到近乎空血的待遇,他这一辈子都没享受过。
迟阮凡带着耳机,能感觉林火一直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但又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便干脆不理。
他控制着傀儡师来到中路,几根丝线放出去,又把想吃线心月狐打上傀儡标记,驱逐出兵线旁边。
“这人的傀儡师好恶心。”心月狐黑着脸道。
傀儡师现在还杀不了他,就一次次把他变成傀儡驱逐,不给他补刀吃钱的机会。
偏偏这傀儡师的技能命中率还高得惊人,一时不察丝线就连接到了他身上。
心月狐又一次被丝线控住。
下一瞬,锦衣的打野从草丛中跃出,配合迟阮凡布下的丝线陷阱,将心月狐击杀。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对决中,迟阮凡主盯着心月狐一个人控。
只要迟阮凡的傀儡师在心月狐的视野中出现,必然有傀儡丝线连接到心月狐身上。
一局下来,心月狐不是变成傀儡被朝歌的队员集火杀死,就是在变成傀儡再被杀死的路上。
心月狐早早废掉,而朝歌的下路双生子发育了起来,加上一路起飞的迟阮凡和锦竹,朝歌一路平推,摧毁星宿守护的巢穴。
一局游戏结束,双方回到训练赛房间中。
迟阮凡在消息框中打字。
朝歌-迟否: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傀儡师很有趣?
星宿-心月狐:……
朝歌-迟否:别老盯着你那几个职业了,也试试新职业嘛。
星宿-心月狐:你敢不敢再来一次傀儡师!
朝歌-迟否:这有什么不敢,你们敢放我就敢拿。
“再来!”心月狐咬牙道。
身为房主的星宿辅助看了看教练,见教练点头,便点击进入游戏。
教练在笔记本上写下“傀儡师”三个字,看着笔记本上大片的空白,不由愁得抓了抓日渐稀疏的头发。
原本今天的训练赛是来探近战法师的底,哪知道迟阮凡根本不用近战法师,反而拿出个赛场冷门的傀儡师。
偏偏这个傀儡师还很强,把心月狐当提线傀儡般的溜了一整局。
第二局训练赛开始,星宿战队早早开始针对傀儡师。
迟阮凡这次前三分钟直接不出塔了,就站在塔下丢丝线。
丢中一个立刻直接拉进塔,让能量塔进行攻击。
星宿战队吃一堑长一智,被迟阮凡拉进塔杀掉一个后,走位立刻变得格外谨慎。
锦竹切了几次视野,记下所有去中路抓过迟阮凡的人,低声问:“有技能吗?我来帮你抓一波。”
“等你过来就有了。”迟阮凡道。
不同于爆发高的近战法师,傀儡师属于控制系职业,不适合单人作战,很依赖队友的配合,迟阮凡确实需要锦竹的帮助。
星宿的中单和打野都在中路,锦竹绕后,位移来到两人身旁,一套技能跟上。
迟阮凡同时出塔,一个丝线陷阱封住心月狐的走位。
心月狐上局被这些丝线整得够呛,看到丝线陷阱立刻转变方向。
就这么一耽搁,傀儡丝线连接到了他身上。
心月狐被迟阮凡控制着,撞到了锦竹的技能上,瞬间被击杀。
而星宿的打野也倒在散开的丝线陷阱中。
星宿战队内。
打野看着锦竹从他“尸体”上踩过,疑惑道:
“锦竹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中?他取下路不是收益更大吗?”
“大概是因为你们在针对他的‘情侣’?”星宿辅助大胆猜测:“要知道游戏里的情侣都是碰不得的,碰了一方,另一方会追杀到底。”
另一边,迟阮凡解决完星宿的中野,隐藏视野赶往下路。
锦竹则接管了星宿的蓝野区,收下buff后,绕到敌方能量塔后。
这是一计明谋。
星宿双人组清楚知道会被包,但他们的中野没了,没有支援,兵线又即将进塔。
放塔走的话,锦竹在后,他们不一定跑得掉,但他们的一塔一定会掉。
星宿双人组选择用命清兵线。
迟阮凡猜到他们的想法,提前在射手清兵的位置布下丝线陷阱,辅助鹿鹿闪现跟上控制。
一波集火下,朝歌击杀了星宿的双人组,并推掉了一塔。
第二局训练赛依旧以星宿失败告终。
训练赛结束,朝歌队员们相约前往餐厅。
星宿训练赛中则愁云密布。
“朝歌是怎么回事?先是签了个天才新人迟否,这次签的双人组也猛的一匹。”
打野被第一局摘星的突脸打法吓到了,这会不由嘟囔道:“他们是把前半赛季的运气,都用在签新人上了吗?”
教练沉默了会,看向中间位置上的人,“心月狐,你怎么看?”
心月狐揉了把脸,沉声道:“朝歌的双人组还没和团队磨合好,他们更习惯两个人作战,容易与团队脱节。
“第一局我们会输,纯粹是因为迟否那手傀儡师。”
“除了研究近战法师,还得研究傀儡师……”教练愁得又抓掉了几根头发,让本就不茂密的头发雪上加霜。
心疼地看了眼手心的头发,教练道:“我再找找朝歌的教练,多约几场训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