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阴沉沉的,寒风呼啸,一阵森森冷意笼罩着大地。
袈裟掠过草丛,玄珩伫立在树下,墨发披散垂直后腰,眼睫微垂,眼中倒映出少女的脸,红得惊人。
玄珩继续向前,一抬手,触碰到淡淡的灵气波动,他视若无物,径直走了过去。
“还懂得设下阵法,不算大意。”
头昏脑涨间,绾绾愣愣地看着玄珩,宽大袖袍露出的手腕苍白如雪,他蹲下身时,阵阵檀香扑来,让她脑子清醒了一点。
“你来了,还挺快的。”绾绾嗓音干涩。
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在阵法内待到恢复正常,但那花蛇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淫Ⅰ毒竟然那么厉害,绾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她真香了,火急火燎的给秃驴传了道音。
玄珩看了眼绾绾的脚踝,又看到她脸上的潮Ⅰ红,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嗓音低沉:“你要我怎么帮你?”
听这话就是有戏,绾绾心中一喜,“帮我把毒吸出来?”
玄珩眼神一凛。
绾绾警铃大作,心里凉了半截。
不行,伤口在脚踝,总不能让他亲她脚踝吧?!
这秃驴前脚嫌她脏,后脚让他给她做这事儿,门都没有。
绾绾笑了笑,改口道:“帮我把毒逼出来。”
玄珩没答话,冷冷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本就生得妖冶冷艳,肌如白玉,秋水为神,姿态神彻,不说话时就像高冷的神祇,给人疏离忌惮的感觉。
越看越蔫,绾绾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扯开衣襟透气。
太热了。
好难受。
嘴角差点咬出了血,绾绾偏过了头,喘着大气,“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你走吧,我还扛得住。”
扛不住也要扛!
加油你可以的,绾绾在心里默默呐喊。
神志逐渐模糊,身体升腾起异样的感觉,羞耻得让人难为情。
玄珩沉默地注视着。
然后,袈裟微扬,伸出修长的手臂揽过绾绾,把她圈在怀里,目光直直落在她雪白的脖颈。
绾绾身上带着少女的沁香,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弥漫着粉意,让人好想咬一口。
玄珩蹙了下眉,决然道:“我帮你。”
就像做了某种决定,彻底放出心底囚禁的野兽,舍掉了克制和隐忍。
玄珩冰凉的掌覆在绾绾的肩膀,扯开她的衣服,顿时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底。
“你在做什么?”绾绾感觉身子有点凉。
哦,她衣服好像被扯开了。
等等,情况不太对劲!
绾绾涨红了脸,想要扒拉秃驴的手,没扒拉动。
“孽障,别动。”玄珩喉咙滚动一下,虽然是斥责,但语气听起来却出乎预料的温和。
绾绾两辈子都没见他这么温柔过。
下一秒,玄珩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同时更紧地抱住她,像要把她揉碎在身体里。
唔!
“破戒”两个大字当头就砸了下来。
这个时候,绾绾想得不是自己摇摇欲坠的节操,而是秃驴他破戒了!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秃驴他终于破戒了!
想当年她不过是换了他的瑶池净水,把东西换成酒让他破了酒戒,忘虚尊者那老秃驴就打了他三百杖。老秃驴要是知道玄珩他破了色戒,那不得了,保证将她就地正法。
“你个魔女,休要误他!”
那道清正雄浑的嗓音忽然在脑海响起。
绾绾忍不住哆嗦。
“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玄珩眉眼锋锐得如同利刃,冷声道。
绾绾:“没有没有……”
蓦地脖子一痛,她敢打包票,绝对咬破皮了!
这是要干嘛?吸血吗?
玄珩的薄唇碾磨她的伤口,眼睛越发深沉,忽然毫无预兆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绾绾又不是什么圣人,小腹立马蹿起一股邪火,身体又酥又麻,几乎化成一滩水。
她被压到袈裟身下,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就是玄珩的无边艳色。
扑鼻的檀香,紧实的胸膛,还有隔着袈裟传来的热度,都叫人沉醉。
……
半晌,玄珩埋在绾绾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抬起身,瞬间神情清冷冷的如同冰天雪地,多了些薄情的味道。
见她眸光逐渐清明,开口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上一刻还耳鬓厮磨,下一刻就从情Ⅰ欲中抽离,任谁见了都要直呼一句好家伙!
绾绾躺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残余着薄红,眼神还有点迷糊。
她刚才差点跟秃驴睡了?
只差临门一脚了!
还好秃驴定力足。
绾绾瞪大眼睛,猛地坐起身,边整理衣服边说:“今日的事情不许说出去,还有,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