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差点魂儿都飞了,战术性后仰,“别别别你别靠过来!”
男人的唇只离她剩下0.1厘米的距离。
绾绾涨红了脸,彻底方了。
还好,对方刹住了,脸上浮现一抹兴味。
好欠揍,绾绾想打死他。
“你勒得我好紧,能松手吗?”
她感觉环在身前的胳膊像块铁,呼吸有些困难,吃什么长的,这么硬。
那双墨玉般,折射宝石光芒的眼睛掠过她,忽然指尖覆上她的眼尾,抹掉一滴暗红的血,手指沿着脸颊向下,滑到唇角,摩挲过她发白的唇。
唇,添了点血色。
绾绾:“……”
她又被占便宜了?
就在绾绾要爆炸鲨人的时候,那只戴炼金的胳膊松开了,男人不见了,身上带着残余的温度,很快也被风吹凉了。
她抬起手擦擦嘴,嘴唇好像有点麻。
暴躁绾绾发誓,下次再见到他,她要夺走他的初吻!
死对头你初吻没了,被我预订了。
当然,不是她亲自动嘴,让山里的野猪代劳。
然而,绾绾很快发现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不疼了,仿佛重获新生。
死对头帮她疗伤了?
绾绾怔住。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阿绾,你的小白虎看起来不太妙哦。”那把玄月弯刀说。
糟了,晏戎!
绾绾赶紧扛着徒儿回宫殿,把他放到床上,白虎已经变成红虎,浑身是血,染得被子都红了。
晏戎始终闭着眼睛,看起来虚弱极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绾绾眼眶发热,翻箱倒柜,找出丹药一骨碌给白虎灌下去。
刑天:“你那药放了那么久,都过期了吧?”
“……”
绾绾手一僵,抬起头,眼神笃定:“没事,我那些都是极品丹药,越久越有劲。”
就算过期了也有点用是吧?
是吧?
吧?
她跟弯刀我看你,你看我,空气中洋溢着尴尬又绝望的气息。
须臾,绾绾搬出一盏灯挂在床头,灯罩形如蘑菇,发出明黄色的光,洒在晏戎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慢慢地愈合。
此灯名血愁,是高阶法宝,它的光具有强大的治愈力量,可止血生肌续骨。
见晏戎的情况稳定下来,绾绾打了盆水,站在床边,用毛巾沾湿了轻轻地给白虎擦拭血污,毛发恢复洁白如雪。
他身上有道很重的剑伤,是替她挡的那一剑,贯穿了他的身体,需得慢慢养了。
回想那一幕,绾绾的心突然抽了下,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从没想过要人保护,她都是靠自己的。
保护,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词。
可是他站了出来保护了她,哪怕他那么弱小,看来保护并不是强者的专属,只要心中有想要保护的人,人就会变得强大。
绾绾换洗了几盆水,又从抽屉里掏出瓷瓶,打开盖子,是散发着芳香的粉色药膏,对伤口愈合有奇效,用了不留疤。
“阿绾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照顾人了?”刑天声音有点冷。
“刚刚。”
绾绾手指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晏戎的伤口处,尤其是那道深深的剑伤。
做完这些,绾绾给晏戎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给自己泡了壶乌龙茶,醒醒神。
“对了,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刑天是她的刀灵,栖息于她的本命法器——玄月弯刀上。
不知她陨落这六百多年,他这个刀灵怎么过日子?
刑天:“你还好意思问,当年你为了跟薄戮私奔,坠入封魔谷,害得我成了孤儿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青魇岛留守……”
“等等!”绾绾满眼诧异,“谁说我去封魔谷是要跟薄戮私奔的?”
刑天:“难道不是吗?全天下都这么传。”
绾绾:“……”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她跟死对头有奸Ⅰ情吧?
绾绾内心疯狂嘶喊:你们可以侮辱我的刀儿,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职业素养!
刑天:“……我能听到的拜托。”
绾绾:“好吧,我自然不是去私奔,情情爱爱什么的只会影响我修炼的速度,我去那里是为了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