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微微眯了眯眼眸,唇角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来都来了,还跟我装什么装?”
苏景颜:???
就在他暗自琢磨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时,傅总又开口了,“过来。”
苏景颜只好暂时收起心中的疑问,从衬衫领口处开始解扣子。
葱白似的手指灵活动了几下,露出一点平直精巧的锁骨。
傅柏衍的目光立刻被那截雪白吸引了,喉咙里有种莫名的干渴,压下嗓音命令道:“过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苏景颜的手指顿住了。
傅柏衍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搞得他有点......
有点喜欢啊!
他迈开长腿走向沙发,站定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傅柏衍一把拉到了身上。
苏景颜懵了一秒,眨了眨眼睫,自主自动地换了一个姿势,跨坐在肌肉蓬勃的腰胯上。
傅柏衍:呵,小东西,还挺主动?
“你喝过酒了?”苏景颜微微耸了耸鼻尖,男人身上醇厚的酒香混含着清冽的冷香,出乎预料的好闻,“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嗯。”傅柏衍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忽然又脸色一变:“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苏景颜:......学过川剧吧?
“傅先生,今天是想换一个姿势?”苏景颜摇摇头,抛开脑内的胡思乱想,抬手用指尖挑了挑半敞的浴袍。
傅先生平常是个极为一板一眼的人,当初提出结婚时,说好了一切尊重他的想法,婚后果然十分克己守礼,堪称当代柳下惠。
就连两人的初次都是他主动的。
他一度怀疑过傅柏衍是不是对他不感性、趣。
自从初次开荤,傅先生几乎每个月都要和他做一次,但是他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喜恶,在这种最亲密的时候,傅先生都是冷峻的一言不发的。
像是完成一项特殊任务——交公粮。
所以,今天这是千年铁树开了花,傅先生竟然想玩点新花样?
那他必须配合啊!
想到这,苏景颜轻轻扭动一下,指尖也大胆地碰了碰散发着水汽和热气的胸、膛。
傅柏衍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愈发幽深,“谁准你动的?”
苏景颜弯了弯好看的眼睛。
傅总说话越来越有他看的那种霸道总裁小说的味道了。
但傅先生难得有性、致,他决定还是好好配合。
于是他放松了全身的紧实肌肉,双臂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任由那双熟悉的滚烫的大手肆意动作。
“哎?傅先生你的额头怎么破了啊——”一声似痛非痛的叫声,正式拉开了华山论剑的序幕。
......
不知过了多久,苏景颜满身热汗地躺在真皮沙发上,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又热又香甜的气息。
“傅先生技术突飞猛进啊。”苏景颜真心实意地夸奖道,“相信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除了从未试过的姿势,傅先生今天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动作时骚话连篇,甚至找到了某一点,两人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生命大和谐。
苏教授向来崇尚鼓励式教学,傅同学这次论剑好似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故而心中不由产生了“为师深感欣慰”的想法。
傅柏衍用脏掉的浴袍擦了擦身体,幽深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那一片深深浅浅的粉嫩花瓣上,立刻就要伸手去捞那两条笔直纤白的小腿。
苏景颜顺势踢了他一下,“傅先生,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傅柏衍微一皱眉,什么意思?刚才不是挺爽的吗?
“劳烦傅先生抱我去洗澡。”脐、橙的姿势爽是爽,但有点太废腰,苏景颜的嗓音不自觉带了点慵懒的撒娇意味,“我好累啊。”
傅柏衍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俯身抱起人,走到一半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等一下,他不是花钱的金主吗,他为什么要像条狗似的这么听话?
“傅先生?”苏景颜在他怀里仰起脸,“怎么不走了?”
傅总脸色阴晴不定,苏景颜恍然大悟:“啊对不起,你也累了是不是?”
毕竟是从未尝试过的姿势,他爽飞了,傅先生估计受累了。
想到这里,他就想跳下去自己走,谁知刚一落地,就又被对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我不累。”傅柏衍绷着好看的下颌角,一股浑然天成的王霸之气。
这才第一轮而已,男人,你是在看不起谁?
他用脚挪开浴室的玻璃门,将怀里的人放进浴缸里,动作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
苏景颜叹了一口气,自己爬起来,塌腰跪在浴缸里,伸手去放热水。
结果一转脸,又猝不及防被一把捞了起来。
“你干什么?”苏景颜吓了一跳,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抱起放到了冰凉的洗手台上。
“干、你。”薄唇轻启,傅先生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两个字。
这狡猾的小东西,铁定不是第一次出来干这种事,刚才熟练之程度让他都差点失控了,现在又跪趴在浴缸里诱、惑他。
尤其用的还是这张脸,他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那个人......
这下苏教授是真的惊了。
这么粗俗的话居然是从傅先生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回事,鬼上身了?
他面色惊疑不定,忍不住用温热的掌心覆上光洁饱满的额头,关怀的话语脱口而出:“你发骚了?”
手握普通话一甲证书的堂堂A大苏教授,由于太过震惊,一时失误没咬准声母,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烧”就变成了“骚”。
傅柏衍:......
一个小时后——
苏景颜:“我又没说错呜......傅柏衍你就是发、发骚了呜呜呜~你轻点~”
傅总怒:现在的小金丝雀都这么放肆的吗?不但直呼金主的名字,还敢再三顶嘴说金主发骚?
不行,他必须得维护身为金主的尊严,论证清楚,到底是谁在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