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晏欢看重她的原因之一。
关于置办东西的事,林安媳妇有些拿不定主意,恰逢薛氏不在,她就去了酣春阁。
晏欢已经看完了这几日的账本,见林安媳妇进来,正好问她:“父亲去溧阳,距京不过三五日的路程,怎么会花到三千两银子?”
林安媳妇一听,忙解释道这些银子都花在了哪些地方。
晏欢听得眉头紧蹙,三千两银子,花了一半在置屋上,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笑道:“主君过去是为民办事的,本已经带了这么多的家眷兴师动众了,住处还是俭朴些的好,免得朝廷御史知道了,说我父亲是去游山玩水的。”
林安媳妇闻言连连应是,趁答话的空档悄悄的打量了晏欢几眼。
或许是因着先头大病了一场,人瘦了许多,眉眼间少了几分小姑娘的肉乎,多了几分凌厉的锐气,看得她心头微惊。
这样的姑娘,以后无论是嫁谁家,都不可能受拿捏吧,她不由的流露出几分羡慕的神色,这晏家以后或许还要靠着这位三小姐打开局面呢!
再看向晏欢时,林安媳妇的神色更恭敬了,连带着对酣春阁的下人也多了几分客气。
最后兜兜转转,晏仕贵去溧阳的花销就控制在了一千二百两银子,等到到了溧阳,他差点气的倒仰。
而以为到了溧阳就能有个崭新开始的晏珍,看着眼前逼仄的屋子,简陋的陈设,不由的捏紧了手心。
春荷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朝着晏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随你父亲初来乍到,屋子又有限,自然不比盛京的宅子宽敞,你妹妹太小了,只能委屈珍姐儿住这里了。”
所以,这就可以让她住一个姨娘的右稍间?晏珍忿忿地瞪着春荷,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那张可恨的脸上。
“你一个村姑懂什么?”
她脱口而出,接着就被晏仕贵一记耳光打了过来。
“你在府里的时候如何我不问,可现在在溧阳,别丢人现眼,我看你以后就跟着你春荷姨娘好生学学规矩!”
晏珍委屈得鼻头一酸,哭着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