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前世的孽缘还没解决掉,又来一个徐家长孙,不是添乱吗?
她只求外祖母千万不要随便就把这事儿答应下来。
很显然,外祖母对此事还是有些犹疑不决的。
她拉了老姐妹的手,神色认真:“要说你们徐家的门第,别说是翰林官之女了,就是丞相之女也是娶得的,我也是满心欢喜,只是你也知道,我到底是外祖母,这事儿我还要回去同欢姐儿她母亲说了才可作数……”
徐老夫人一听,忙摆了摆手,“是我心急了些,只瞧着这孩子心喜得紧,这才急巴巴的提了出来,是该同晏家说一声才是,孩子们也还小,慢慢来吧!”
罗氏忙笑吟吟地出来打圆场,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原本说定了三月初二下山回府,可三月初一晏府却来了人,晏欢还没打听到出了什么事,就被高嬷嬷抱着上了下山的马车。
原来是母亲病了。
薛氏这些日子不但要管着府里一应事宜,还要时时看着找晏仕贵的事,又累又急,这才犯了急症。
薛老夫人忧女心切,走的太急,没有等徐老夫人,到了京都去晏府见了薛氏,这才回过神来吩咐檀嬷嬷备份礼上门去说一声。
“虽是至交,可有些礼节不可废。”
檀嬷嬷恭声应是。
晏欢见过薛氏后,就被裴君泽拎走了。
她怎么会忘了,自己还有位教书先生呢?
连着几日摇头晃脑的读诗背文,晏欢终于得了一日的空闲,可晏皓的情况就不太妙了。
裴君泽不许他偷懒,理由就是,十年寒窗想要读透经史子集尚且不易,他若是想早些榜上有名,就更该努力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