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拐杖一跺,皱着眉头看着女儿。
晏欢也紧张的盯着母亲。
半晌,薛氏这才捏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邵姨娘病了,送去田庄休养,珍姐儿作为府中二小姐,却行止不端,发跪祠堂三日,禁足一月。”
话音落下,满院皆惊。
邵氏惊讶的是,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节上,薛氏竟然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晏欢惊讶的是,母亲能有这样的进步。
邵氏没有反抗,连夜被送去了田庄,晏珍被关进了祠堂。
尘埃落定,薛老夫人让檀嬷嬷再次检查了一遍薛氏屋里的香炉熏炉,确保没有别的差错,这才带着人离开了晏府。
薛氏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今晚的事情,实在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女儿才多大啊,母亲宁愿相信一个六岁的孩子,也不肯直接交代给她,这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曹嬷嬷端了安神汤进来,递上前道:“这是将军府府医开的,没问题。”
薛氏点头,忍着苦涩一饮而尽,含了颗酸酸甜甜的乌梅干儿歇下不提。
此时回到酣春阁的晏欢揉了揉泛酸的眼眶,对着云珠摆摆手:“歇了歇了,好困呀。”
她不是托词,而是真的累了,倒头就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莫名的觉得浑身难受,摸到手心里的那个疤,晏欢有些烦躁的起身,高嬷嬷还没有回来,云珠应该在西厢房,屋里没人,她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临窗大炕。
炕桌上的茶水是冷的,还好这时节不怕冷,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刚啜了一口,就听见床帐子上的铃铛一阵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