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衍昌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主君来了!”
来人刚走,晏仕贵后脚就来了。
下了轿子,晏仕贵一瘸一拐的进了扶芳院,看见一双儿女都在,挥手沉声道:“把孩子们带下去。”
说话间,门牙处两颗大金牙闪闪发亮。
晏欢察觉到了父亲身上的怒意,牵着高嬷嬷的手往外去,不由回头多看了父亲一眼,刚走出门,就听见“啪”的一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主君这是做什么,我们夫人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不讲情面的动手打人?”
曹嬷嬷的声音仿佛一根线,一把勒在了晏欢心头,憋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父亲打了母亲?
在她的记忆里,不论父亲母亲多疏远,多不睦,也从未听说过父亲动手打母亲。
她的心一阵疼,就听见父亲咆哮般的怒吼:“我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才会娶了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
屋里一阵寂静,薛氏忽然冷笑出声。
“主君家门不幸?当初你翻墙同我说,非我不娶的时候,怎么不说家门不幸?这么多年了,我不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晏仕贵,是你对不起我!”
她红着眼,摇摇欲坠,却强撑着直视着丈夫的眼睛。
晏仕贵冷眼看着眼前人,心里邵姨娘的温言软语不停回荡着。
他脱口而出:“你别以为没了昌哥儿,这晏家就是你们母子三人的了,我告诉你,你这样的蛇蝎心肠,都会有因果报应的,你还是为儿女多做些积德行善的好事吧!”
说完甩袖离开。
挣脱了高嬷嬷的手的晏欢站在窗户下,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视线模糊。
邵…姨娘!
晏欢只恨自己势单力薄,没办法一举端了江汀院!
在母亲屋里用过午膳,晏欢就被送回了酣春阁。
想到自己离开扶芳院时,母亲空洞的目光,晏欢叫了云珠,低声吩咐道:“去买些解忧水回来。”
云珠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自然知道解忧水是内院对酒的雅称,可三小姐才六岁,要这个…做什么?
“放心吧,我不喝,快去买来就是,早去早回,别让人知道了。”
云珠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拧着眉头怎么了想不通,三小姐拿酒来做什么。
是夜,邵姨娘把晏珍哄睡了之后就重新拾掇了一番,去了书房。
晏仕贵这几日就要回去复职了,府里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正焦头烂额,邵氏的到来,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怀里搂着风韵美人,美人又很上道的投怀送抱嘘寒问暖,晏仕贵把持不住,把人一把顶在书案上,大力扯开裙子,就要上弓。
不知道哪儿一阵烧焦味,晏仕贵正在兴头上,只顾着入巷快活,也没在意。
刚入佳境,忽然窗外火光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