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杨三言两语说了来龙去脉,怕说多错多引起三皇子怀疑,即便如此,叶兆杨也相信顾先生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
顾络纾闻言轻笑一声,调侃温软玉:“怎么,连自己的玉牌都不认得了?我记得你的玉牌背面不是有一道细小的裂痕,这裂痕还是当初被我不小心摔在地上导致的。”
温软玉眼角微弯,“记得啊,你还因此内疚了好久,还是我安慰你说有了裂痕反倒好认。”
温软玉将手中的玉牌摊开在手中,背面朝上,仔细看的话,上面确实有一道一指长的裂痕。
“络纾摔出来的裂痕,没想到还真有用来让我辨认的一天。”温软玉摸了摸那道裂痕,将玉牌重新收起来后看向温婉,“我不知道你去哪里拿到了太学的玉牌非要嫁祸到我头上,也猜不透你的目的是什么,左右你的目的没有达成,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只要你把玉牌交出来,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温婉虽然不知道温软玉为什么要认下别人的玉牌当成是自己的,下意识就不想让温软玉得逞,眼看着顾络纾的出现解救了温软玉,心中暗恨,却也知道如今已是“事实胜于雄辩”,假玉牌成真玉牌,真玉牌变假玉牌,她再坚持也没人相信她,反倒显得她别有用心。
温婉只得咽下这口气,“想来是我误会了,不应该因为玉牌是在府中捡到的,就觉得是妹妹的,这玉牌到底是太学学生的,那就交给妹妹,麻烦妹妹帮我寻找它的主人。”
温软玉接过玉牌,似笑非笑,“无须你拜托,然你还是好好想想玉牌到底是在哪里捡到的,镇远侯府可从来不曾宴请过太学学生。”
要是镇远侯府在府中设宴宴请太学学生才叫有问题,成华帝免不了要请镇远侯和温父进宫喝茶了。
温婉心中不在乎对她无感的镇远侯,却不得不在乎自幼对她偏爱有加的温父。
“妹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主要是之前怕被人误会我手中玉牌来路不正,才想着将玉牌主人安在妹妹头上。”温婉咬牙切齿,语气却温和如常,“这玉牌是我某日上街买东西时路过西街捡到的。”
……
虽然没能成功给温软玉找茬,但至少见到了三皇子,手中的玉牌也成功脱手,也不算白来一趟。
温婉走后没多久,队伍也准备出发了。
温婉与另外两名女先生同一辆马车,其中一位负责【乐】中的古琴,夫家姓胡,一位负责女学这边的【礼】,姓赵,出自名门,曾在太后身边做过礼仪女官。
胡先生的夫君也在太学,于上銮斋传道受业,擅长《春秋》与《中庸》。
赵先生因为在太后身边做过女官,长得颇为严肃,教学时也十分严厉,女学生都比较怕这位赵先生。
温软玉知道这位赵先生可能是职业病的原因,非常注重礼仪,而温软玉出生将门,平时比较放飞自我,并不被世俗礼法所拘束,行为上难免有赵先生看不惯的地方。
温软玉已经注意到,赵先生不止一次因为对这她皱眉了。
不过温软玉不是她的学生,身份地位也不比她低,赵先生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好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