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道:“梅堂主,这镯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梅清蘅把镯子丢得远远的:“这镯子用含羞草的汁液浸泡许久,所以长期佩戴会使毛发发黄,脱落。一个女子,要是头发眉毛都秃了,你觉得如何?”
陆嫣恨得牙痒痒,原来姚若兰打的是这个主意。“梅姑娘说可以调理,不知是否会留下什么别的隐患?”
梅清蘅拿起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陆嫣:“直接去青黎堂取药,按我这方子吃上半个月,毒素便能清理得差不多。到时再来找我,我给换一个调养身子的,保你恢复如初,放心吧。”
回到家陆嫣给阿容煎药时还是气得直哼哼,把镯子放脚底下当成姚若兰不停骂不停踩。阿容怕她气坏了:“好了,都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梅堂主也说了能调理好,你一直这样姑娘不是更内疚了吗?”
陆嫣也知道自己这样招陆离伤心,可她就是忍不住:“你知道吗阿容姐姐,梅堂主说亏得发现得早,你要是一直戴着那镯子,以后眉毛头发会全掉光,变成秃子的!到时候别说嫁人了,只怕连出门也不敢了。她好声好气的,全是为了骗你,又故意给你一个那么好的镯子,明摆着就是知道咱们都是丫鬟,这么好的东西一定不舍得放着不戴。她样样都算计好了,就等着咱们钻进去呢!”
“没错。”阿容一回头,发现陆离正站在门外,“她心思这样歹毒,以后更要当心了。过年的时候我们要跟秦钟一起回去,少不得还要再接触,可不能再着了她的道。找块布把这镯子包起来放好,谁都不许再碰了。阿嫣,你明日备一份礼,咱们去谢谢梅堂主。”
到了梅宅却发现梅清蘅不在。梅含雪道:“我娘一早便到江南巡视去了,好些日子才能回来呢!陆姑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陆离示意陆嫣把东西递上去:“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道谢的。”
梅含雪道:“陆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自从斗诗会上见了面,我总觉得和你投缘,不知能叫你一声姐姐?”
陆离自是没什么不愿意的:“当然可以,如此我就托大了。那日我听齐二姑娘叫你雪儿,不如我叫你梅梅如何?”
“梅梅?也好听。不过既叫你一声姐姐,我就直接问了,”梅含雪是个直肠子,“不知用这镯子害阿容的是什么人?会不会也对陆姐姐你不利?”
梅含雪的关心真心实意,陆离也就没藏着,把和秦钟的事情都说了:“梅梅会不会觉得我和别人私定终身不好?”
梅含雪却不在乎这个:“私定终身怎么了,姐姐没有双亲,难道不嫁人了?便是我和孟师兄的婚事,也是我和孟师兄先跟我娘说的呢!有什么关系。我娘说了,成亲当然是找一个两情相悦的,要不然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对了,秦钟公子对你怎么样?这次的事情你和他说了没?”
陆离越来越喜欢梅含雪这对母女了:“目前看来还是很好的。只是这事却不方便告诉他,我手里又没有证据证明镯子是姚若兰给的,万一秦钟回去对质,她咬死了不承认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还会打草惊蛇。她心思这样歹毒,我和秦钟一起回去她发现被骗了肯定会想来害我,总有一天我能抓住她的小辫子。”
“这样吧,”梅含雪想了个主意,“我想办法给你们配些辟毒的药丸你们放在香囊里,到了秦家就都带上,她再下毒就害不了你们了。。”
陆离没想到这个,一听顿时觉得太好了:“那就先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