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面对着妙诗诗的“义正言辞”,他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好似……故事中的“主角”正在朝着“邪恶反派”开嘴炮……而他也即将要被“剧情杀”……
倏忽间,他对前世的“剧情杀”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他看着妙诗诗嗫喏着双唇,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眼神还躲闪着,落到了费拜冬身上。
后者血气围绕,目光有几分呆滞。
这样一番“神志有恙”的模样,才让他有灵光闪过,问道:
“仙子此言差矣!”
“世人皆知,心性与道诀相合相转。”
“二者相互匹配,相互影响若是他真的心性已变,又如何修行魔门道诀?”
“再者若是修行魔门道诀,他的心性不还是会受到影响吗?”
“骤时,若让他叛出正道,不是会带来更大的损失吗?”
净莲仙子面容丝毫不变,自信且镇定地摇摇头,回答起来毫无拖泥带水:
“非也!”
“贫道何曾说过他还在修行魔门道诀?”
“暂时维持魔门法力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但修行却早已放下。”
苏非克眉头一皱:
“权宜之计?”
妙诗诗遥望远处,目光深邃,似流转着莫名的含义:
“小友应该知道这世道魔门猖狂吧?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让血丹宗总部了解到此处分舵被彻底铲除,乃至存活之人皆宜叛乱,血丹宗该如何?”
苏非克看了看费拜冬,瞪大了眼睛:
“只怕会……派出宗内高手彻底清除叛乱,行杀鸡儆猴!”
妙诗诗转回目光,对视上苏非克,眼底有慈悲之色闪过:
“既然如此,小友认为贫道这是在为正道埋下隐患呢?还是在保护已经归顺的正道之人呢?或者说……这权宜之计,小友认为有没有必要呢?”
这……
苏非克目光变幻数下,脑中有思绪冲突。
缓上了片刻,他这才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仙子所言不错,但,心性的污染,终究是隐藏的炸药吧?”
妙诗诗却早有所料,都无须多想就回道:
“没有修行道诀,只是使用已有的法力而已,心性影响本就不大吧?”
“再加上每日恭诵佛法,让佛性长燃于心,如此一来,又怎么会被这点污染所影响呢?”
话音刚一落下,都无须妙诗诗吩咐:
费拜冬就“犹如”与她心意相通一样,兀自开始念诵净莲佛法中的一段。
这番诵读一字一顿,犹如黄吕大钟,声音洪亮浩大,内容高妙庄严。
每一个字传入耳内,都仿佛有洗涤人心,甚至加护人性的作用。
而那萦绕身周的浑浑血气,也好似被这诵读声打动了一样。
血气在震颤之中,相互交融在一起,凝聚出半透明的红色锦鲤。
这赤红锦鲤刚一出现,形态还十分古怪。
但,还没等细看,就有一层薄薄的金纱盖在鳞片表面。
形态顿时变得圆润和谐,给人一种佛性完全盖过了魔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