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顺利?”沈毅行想随便聊点什么也好,好过一个人想她。
“还好,顺利的话明天就会到达纳米比亚,离世界尽头最近的地方啊。”
“世界尽头?”沈毅行轻笑,一个堂堂的维和军官,竟然分不清地理。
“你的意思是开普敦?”非洲最南端南非的开普敦不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尽头吗?就像南美洲的乌斯怀亚。
两个地方都与国内日夜颠倒,好像两个世界。
“行哥,帮我看着点雅雅,执行完这次任务我也快回来了。”林照的语气难得严肃
“嗯。”沈毅行语气平淡。
“行哥,你还在找她吗?”
“嗯。”这次,是克制。
林照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当年的事情,评断不了谁的对谁的错,只是,好像一切都已经改变,只有他行哥,好像还一直在等一个下落不明的人。
不同于中国的寒冷深夜,此时的非洲正值盛夏的正午。
太阳炙烤着非洲大陆,南非的开普敦,一个独立私人别墅的二楼,一个年轻的中国女人正打开一封来自中国的邮件。
发件人是她儿时的发小,邮件的内容也很简单。
一个婚宴的邀请函,还有一句力透纸背的话。
“这次再不回来就绝交!”
凌向晚看着那个感叹号恍惚了许久。
儿时的发小死党都要结婚了吗?离开中国已经那么久。
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起身。
空气中透着潮湿的闷热,在这个地方六年,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
上到内堂,凌向晚对着案桌上的遗像点了三炷香。
“外公外婆,妈妈,我带你们回到江川吧。”
是的,叶明清在她们走过的第七个国家最后一个大洲安然的在这样一个类似的午后与世长辞。
而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学会了飞行,六年的时间,她还拿到了类飞行执照,甚至拿到了独自飞行一万万千里的证书。
“,你真的要走了吗?”南非飞行俱乐部的一个憨厚的黑人男孩操着一口熟练的英语问她。
他们这些人飞行在这片土地救援与保障,早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从一开始的不被看好的女飞行员,到现在的南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凌向晚已经一步步付出许多。
但是,她喜欢这种生活,充满不确定性,每一次的飞行都是挑战。
她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接近野性,也更接近,生命的尽头。
这个世界,很辽阔。
她不会不回来。
“是的。”凌向晚晃了晃手中的杜松子酒回答拉图。
忽明忽暗的篝火晃在她的脸上,拉图想这个明艳美丽又聪明酷气的勇敢的东方女孩,一定会再次回来。
她看向天空时,眼里的渴望是藏不住的,她热爱飞行。
哪怕有一万次的恐惧,也还是向往这片天空。
“我们为什么飞行?”
“为了拥抱最美的星河。”
季霁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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