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阴笑,一字一句道:“我将取下二位项尚人头来酿酒!”
呼哧呼哧!
炉火依旧是在猛烈燃烧。
聂玉面无表情地看着气焰极其嚣张的红衣女鬼,突然朝她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过来,我打死你。”
红衣女鬼愣住了。
林静闲鬼使神差地看向聂铁人,然后又看看了坐在悬梁上的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面若冰霜。
下一刻,五爪张利,骤然向他飞扑过来。
聂玉淡淡地看着,倏地扬起了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二人耳畔响起。
刚飞扑下来的红衣女鬼应声向后撞在了墙壁上,缓缓滑落在地,洁净的面颊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格外显眼。
红衣女鬼愣住了。
林静闲也愣住了。
聂玉阴沉着脸,大步向倒在地上的红衣女鬼走去,一只手攥住她的脖子,说道:“谁给你的勇气?”
红衣女鬼面露屈辱之色,眼中泪光闪烁,哭求道:“饶我”
聂玉眸中寒光一现,攥紧的手掌微微用力。
咔嚓!
女鬼面容如花枯萎,双眼失去神采,白骨粉碎成骨屑,化成一缕烟尘飘散。
唯有一袭红嫁飘然落地。
身后的林静闲张了张嘴,但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只是两腿打颤。
这聂铁人,咋恁邪乎了呢?
聂玉捡起地上红嫁,在空中抖了抖,顿时一袭红嫁变成了一朵梅花,被他攥在手中。
聂玉一脚踢在呆愣住的林静闲屁股,冷哼道:“豆腐垫桌角,扶不正的货!”
“把你刀拿出来。”
“哦好,好”
林静闲许久才反应过来,将腰间悬挂的佩刀弦月抽出鞘,小心翼翼递给他。
弦月出鞘的一刹那,寒光迸溅。
美中不足的是刀刃上有一个赫然的豁口,遮掩住了些许锋芒。
林静闲有些心疼。
这是在后山和女鬼战斗时留下的残缺,让他郁闷了两天了。
聂玉将弦月随意丢在铁敦子上,然后将那朵红嫁所化的梅花按在残缺的刀刃上。
大锤扬起!
咚!
很快,铁匠铺子中响起一串叮当声。
聂玉一阵汗如雨下。
林静闲闪在一旁,给打铁的聂铁人留出足够大的空地,让他自由挥摆手中巨锤。
每到聂玉打铁时,他就会浑身肌肉迸发,青筋暴起,一心只在铁敦子的物件儿上。
咣当!咣当!咣当当!
聂玉满头大汗,抡一番铁锤,便会挥汗如注。
那柄足有磨盘大的铁锤划出阵阵破空声,劲力十足!
虽然林静闲不知道它有多重,但一定非常重。
因为他从来没有拎起过。
随着聂玉的每一次敲击,沾在刀刃上的梅花瓣便深深烙进刀体一分。
林静闲只能呆巴着小脸看着,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终于!
大锤挥出三丈高,猛然打落。
叮!
梅花瓣绽放,霎时间烙印在弦月的刀刃里,将豁口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