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她的属下,既上当了厅堂,亦下得了厨房,白日出门降服妖魔鬼怪,晚上回家给她烧上一桌可口的饭菜,辅佐她,照顾好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一种本能。
他还暗搓搓地想要升职,从属下升到夫君的位置。
回到合甫城的那处小院,庚伏就立即给她烧了热水让她去沐浴,接着就开始在厨房里边开始忙活。
曲寻幽脱去湿润的衣裙,将整个身躯没入微烫的热水中,一身的寒气和疲惫瞬间散去,整个身心都感受到了无比的舒适,困意也随之而来,她缓缓的合上了眼皮,小憩了一会儿。
“冥主,冥主你洗好了吗?洗好了就出来用饭吧,再不出来吃,饭菜就该凉了,饭菜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就算是重新热一遍也没刚刚出锅的好吃,所以冥主还是赶快出来吃饭吧,再说了,都这么久了,怕是水已经凉了,你要是再继续泡在里边,怕是要着凉了。”
“冥主?冥主?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冥主?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直到庚伏在门外跟个老妈子一样唠里唠叨的,她才醒来,浴桶中的水已经微凉,她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用了饭之后,曲寻幽就准备回房睡觉,还没熄灯庚伏就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虽然在云州城的时候她受了冻,但是有他输给她的灵力护身,又用了热水沐浴,她觉得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她原本是不想喝的,但是想到他一直忙前忙后的,总不好辜负他的心意,就将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一饮而尽,将他推出门外,熄灯睡觉。
翌日一大早,天才刚刚擦亮曲寻幽就醒来了,并非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自己打的一个喷嚏给惊醒了。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方白底红梅手帕,捂着鼻子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才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受风寒了!
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忍不住感慨道:“唉……果然是公主啊,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
庚伏听到了她房里的动静,知道她已经受了风寒,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扇门扉,侧身进屋后又将门关紧,生怕外头的寒灌进屋内。
他走到床前探了探她额头,又仔细把了把脉,接着就是再三叮嘱她不要下床,不要出门,不要吹风。
罗里吧嗦的又说了一堆废话之后又开始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服侍她洗漱用早饭。
这期间她几次三番想要下床来自己动手,回回才刚刚坐起,就被他又给摁回床上好好躺着了,随后还端来已经熬好的汤药来给她服下。
虽然他告诉过她,她是幽冥的冥主,他是她的属下,他以前就经常做这些事情,但是她毕竟不记得她当冥主时的事情。
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属下归属下,并非是侍女,幽冥的冥官应该是处理幽冥界的政务,而不是做这种服侍人的活儿,见他这些日子一直这么事无巨细,鞍前马后的照顾着自己,她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以前就是这么使唤你的?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不必如此事事操心,她又不是一个婴孩,生活不能自理
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她又不是块豆腐,一撞就破碎,一压就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