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琉璃盏,大约上万一只。
墙上水墨山水画,艺术价值且不论,折合现金十万加。
还有昨夜里顺得……
呸!
换的白玉浮雕扳指,这玉料,这雕工,怕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的娘啊,傻子就傻子吧,就窝在步府做个咸鱼也值了。
三三两两这么一算,这京城首富的地位步家是稳坐了,这么说来,她便是富家千金,名媛了!?
本就想这么舒舒服服过肖想一夜的,便问窗外有人催促声:“小姐,老爷让小姐快些去前院。”
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富家千金可没那么好做。
一群穿着打扮难让脸盲患者难分清长相的丫鬟上下其手的为她梳妆打扮好,步锦笙也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前院,拜会拜会从前的爹娘。
前院内已是灯火通明,步锦笙状态极佳的入了前院,又一头雾水的望着状态极不佳的一,二,三,四个人。
这……好像是在审犯人。
步锦笙没怎先去瞧其余之人,先规规矩矩的向上座爹娘僵硬行了礼:“爹娘,我来了,让你们担心了。”
步家是个世家,上座的二老不算是白手起家奋斗三十年才有的如今家大业大,说来二老已是富三代,轮到步锦笙这里已经是富四代了,商业巨亨,家道未中落,反而蒸蒸日上。
不过……看眼下之情,步府落到步锦笙这个咸鱼手里,怕是要中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名言警句从古至今向来行得通,二老从不因有些钱财惹是生非,可也不能软弱到让别人随意上门滋事。
步锦笙一来,那步老爷喜上眉梢瞧着她,又中气十足的垂目,若有所思开口:“锦笙如今完好无损站在状元郎面前,状元郎又为何执意悔婚?”
顺着话中言语,步锦笙去瞧了屋内其余之人,前头一位人高马大一身华服,像是刚拆了迁,有几个钱但气质这块还没跟上的男人……
嘶……
乌鸦乌鸦……
倒霉催的,这踏马正是杀人抛尸给她脑袋顶上扣一绿帽子的新科状元郎她的未婚夫。
看这意思是……
还带了个跟瘦猴似的小厮充排满来退婚咯?
那状元郎长得稀奇,若说平平无奇都对不起这个成语,非要形容出来,他便是两只凸鱼眼配单眼皮,龅牙配厚唇,大概率证实了人类是由猿猴进化来的,这个地方达尔文需要着重感谢。
猿猴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瞥了步锦笙一眼,若非那背后小厮搀扶,后又险些平地摔倒,立刻露出了见鬼的惊骇又强压制下去。
眉心抽搐了好大一会才做鬼心虚磕绊道:“她……她……她不是……”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险些不打自招,又摆着状元郎该有的朝廷命官架势,道:“我乃当今楚荒帝君新封的状元,这步锦笙是个傻子如何配得上我?”
步锦笙在一旁听的脸色铁青,靠,一个两个都张嘴闭嘴的傻子傻子,是欺负她步锦笙打不动还是骂不过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弯起眼眸,出于面子,还是规矩的朝那状元郎拢手恭敬道:“哟,这不是我们的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嘛,失敬失敬,许久未见……啊,不对,昨日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