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荣惊疑不定,绕过床仔细去看,白色大理石地板算不上干净,但也没什么杂物,当他变换方向,依旧没看到那个血色手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这时,叮得一声,脑中响起一个声音,低头一看,一枚戒指掉从他身上掉落下来,孔荣忍不住咦了一声,弯腰捡起,白色戒指上浮雕着一只黑手,握着拳头,看上去表示加油的意思,这是他前世自己在厂里切割弄出来的一枚戒指,质材是超细晶粒钢。
孔荣捡起将其戴在了左手食指上,猛吸了两口烟,那血色手印他觉得不会看错,仿佛某种特殊墨水拓印上去的,然后又消失了。
这绝对不是警告,原主确实被掐死了,留下这个记号,多半是帮派人所为,但记忆中,他根本没有惹过那些人,而且,钱财并没有丢失。
孔荣掐灭烟,又回到书桌旁,拿起了古董电话,手边是一本印刷的绿皮电话本,书页已经卷角,翻开打算报警,但拨出一个号码,他犹豫了,又将电话放下。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孔荣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接起,“喂?”
“孔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生气的女声。
“你是?”孔荣想不起对方是谁。
“我,袁圆。你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感冒了?”
孔荣这才想起,是原主刚谈的女朋友,这个时期,男女朋友很纯净的,就逛逛街、吃吃饭,两人算的上是第二次见面。
孔荣神经放松下来,捋了捋头发,沙哑地道,“是有点,昨晚可能着凉了。”
“好吧,我去看你。”
孔荣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对方发现什么,找了条手帕将脖子的黑青印记包裹起来。
孔荣拿了报纸到了书架旁,从一垒书籍旁取出一张六人合照,这是技校毕业照,宿舍六人一块儿照的,孔荣在照片中,找到了报纸上死去的人他的室友江万成。
孔荣努力回想原主为什么将去年的报纸翻出来,特别地将江万成圈起来,这绝对不是偶然。
孔荣又在书桌上一阵乱翻,找到一本摊开的日记,1091年10月23日,也就是昨日。
“我在地板上看到了一张血色手印,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它不见了,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我十分害怕,总感觉被什么人盯上了。”
字迹潦草,勉强能看懂。
看到这里,孔荣再次证实,他刚刚看见的并不是错觉。
“六人之中,江万成死了,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们了?是曲刚干的吗,我不确定。但我这几天明显感觉到有人窥视着我,给警衙打了电话,他们只是应付了事。”
曲刚?
孔荣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原主对其记忆特别深,对比着照片,找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短发,长得异常高大,比他们都高出一头,显得鹤立鸡群,在照片中淡笑着,但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我该怎么办???”
一连三个问号,显示出原主的焦急和忐忑。
日记到此为之,孔荣又翻了翻以前写的,大多数是一些流水账,财务收支情况和一些汽车配件厂商生意往来的事。
不过这帮助孔荣能很好地将片段记忆联接起来。
合上日记本,却发现一条夹着的纸条,抽出看了一眼,是两串号码,这时门铃响了,孔荣顾不得细看,将纸条放好,起身去开门。
跳动的指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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