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醉了。”
他不跟醉鬼计较,动作小心翼翼地挖开她的手,柔夷灵活地一捆,她的手若藤绳一样环在他的项脖上,浑圆的脑袋好像找不到舒适的位置,猫似的小脑袋摩挲起来。
“公主,属下送你回去。”
孟子柏的话一落,她突然睁开眼睛,脚步轻浮似踩在云上,老鹰护小鸡地展开双手,语气不容置喙:“谁敢伤你,拿命来!”
他听得新奇,堂堂一个禁卫军,懂得打拳、飞墙走壁、练武、踩桩……十八般武艺,能有谁会伤了他?
除了皇上的砍头,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看伤害他来。
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要保护他,实在有些可笑。
“没人会伤到属下。”
孟子柏懂得避嫌,抓了金绒丝线贵袖花,公主跌跌撞撞一头撞在他的手臂上,南珠步摇发出一声清脆,娇娇气气地嘟囔:“头好晕。”
公主醉成这样,他不好再避嫌,拿起洁白无瑕的手臂顺地一蹲下,公主顺从地覆盖上宽厚的背,安安静静的睡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睡着了?
他转头喊了一声:“公主?”
很难想象一个月前,他跟玉澜公主大吵一场。
那日冷宫起火,烧死禁卫军三人,那些人的亲眷听闻噩耗哭得死去活来,这些人都是他的同僚,无论如何他都要讨一个公道。
是玉澜公主骗了他。
他那么偏袒她,当她是关心谷贵人心切。回去对杀手藏冷宫之事绝口不提,甚至不惜犯了禁卫军之忌。
她说,那杀手藏在谷贵人的房中,明日来转移,想查探杀手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