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轻声道:“这就是我上次做的毒药,用法和注意事项我写在纸上,你收着,说不定能用上。”
顾云霆眯起眼睛:“夫人,你对我真好。”
只要她有心,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让这颗心为他跳动。
齐珞珞被他看得不自在,蚊声道:“侯爷,你能不能别总看我?”
顾云霆叹气:“你在满朝文武面前退婚,却在南疆大祭司面前秀恩爱,先后矛盾别人会怎么想?
何况,新婚燕尔你连看都不让我多看一眼,试问普天之下,又哪家夫妇是你我这般相处的?”
齐珞珞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床头上:“……那我该怎么办?”
顾云霆伸手缓缓将她搂在怀里:“不怎么办,你想肆意而活就不用顾忌那么多,至少大启境内我可以保你随心所欲,什么公主贵妃你都不必放在眼里,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永远不要坐以待毙。”
男人的手掌温热有力,足以抚平她心底所有的不安,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
门外,疾行的脚步声打断了主卧里逐渐升温的暧昧。
清风通报:“夫人,齐小姐在花园与人起了争执。”
齐珞珞随他赶到时齐绵绵坐在泥地里抹眼泪,面前一支摔成两截的珠钗。
齐小妹一见姐姐来了顿时眼泪刷刷落地,抽泣道:“姐,我真的没推她……”
“不是你推的,难不成别人会自行摔倒吗?这条路碧溪走了上千次从来没出过事,你一来她就摔碎了我最喜欢的那根钗?你知不知道这根发钗多少银子?卖了你也赔不起!”
顾乐菱说个痛快,然后才转向齐珞珞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齐珞珞,你来得真及时,我的东西不能白白损坏,你看怎么办吧?是赔我一根全新的,还是报官?”
齐绵绵小脸煞白,嗫嚅着连哭都不敢大声:“不、不要报官。”
跟在齐珞珞身后同来的两个婆子上前扶起齐绵绵,直接朝南院去了。
顾乐菱冷眼看着也不阻止,她今天只要拖住齐珞珞就行。
后花园布置得颇具匠心,没走过几趟的人不会知道树墙后另有乾坤。
此时顾老夫人与族里的几位耆老正在叙旧,这边闹腾起来,那边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听全。因此她特地挑戳人心窝的话说,齐珞珞为了她娘的卖身契闹到启帝面前,说的好听是一颗孝心,难听就是不知深浅。
像顾家这样的门第,长幼尊卑还在孝字之上,她自持顾家嫡女出身,比起一个高嫁的庶女高贵百倍。
齐珞珞弯腰拾起发钗:“劳烦小姑告知这发钗是哪家珠宝斋的珍品,我这就亲自去买一根同样的赔你。”
顾乐菱愣了一下,声音不自觉拔高:“你当真要赔我?你不问问事发经过?”
齐珞珞反问:“不是说这发钗是我妹妹撞坏的吗?难道堂堂侯府嫡女会用一根钗栽赃?”
顾乐菱矢口否认:“自然不是嫁祸!我只是好奇你拿什么赔?你进府只带了一个喜盆,半点陪嫁没有。”
树墙后面,顾老夫人听到女儿句句有破绽急得不行,忙向一旁陪席的三房夫人递眼色。
三房夫人匆忙登台,连寒暄都省了直奔主题:“我说侄媳妇你可别刚进府没两天就打公中的主意啊!”
齐珞珞恍然大悟:“原来三婶平日卖力讨好婆母都是为了打公中的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