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侍婢再上了两盏茶上来。
府尹低声道:“下官今日接了桩和贵公子相关的案子,怕事有蹊跷,所以来和大人禀报一声。”
孟元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哦?什么案子?”
“今日孟公子在街上遇刺,好在他身边有个贴身奴仆,及时抓住了这位妇人,送到了顺天府。”
孟元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说下去。”
“下官今天白日审问了一番,那妇人咬定就是因为孟公子之前当街将她夫君送进了牢狱,导致一家生活无以为继,她心中怨恨,这才干出当街刺杀孟公子的事情来。”
“她夫君犯了什么事被抓?”孟元问道。
“干了小偷小摸的勾当,被孟公子发现及时制止了,也是送到我们顺天府来处置的。”郑修解释道。
孟元点了点头,声音渐缓:“本官知晓此事了,难为你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跑这一趟。”
“大人说得哪里话,依下官看,孟公子和善可亲又聪明伶俐,整个京都都难找出似孟公子这样好的。”
郑修拱手:“夜已深,下官便不再打搅大人了,告辞。”
孟元微微颔首,喊了李管家送出门去。
温和卿从屏风处绕了出来。
孟元垂眸看着茶盏,“都听见了?”
温和卿点了点头,“西北流民来得过于凑巧,孟公子遇刺一事偏偏也赶了巧,雕琢痕迹太重,不得不让人怀疑布局之人究竟是真蠢,还是故意露出痕迹来让我们察觉”
孟元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不妨想想,这背后之人故意露出马脚是为了什么。”
温和卿沉思起来。
孟星河居住的小院中,小纨绔正坐在床榻边上泡脚。
听到阿大从顺天府得来的消息,一双好看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所以她是为了她夫君报复我?”
“她夫君人呢?”
阿大挠了挠脑袋,“顺天府尹说,死了。”
“死了?”孟星河神色怔忡,脚下无意识的拍打着水面。
虞晚道:“当朝窃盗已行,而不得财,需笞五十。”
“也许他身体瘦弱,没能撑住”
孟星河想了想,“我没错。”
虞晚看向受伤的小纨绔,见他神色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他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否则他日若因他的一己私欲,偷盗成瘾,祸害得便是其他无辜者。”
他说完不由看向虞晚,脖子都伸长了,眼里映着两团烛火,亮亮的。
虞晚心头一跳,而后温柔笑了笑:“是,你没错。”
半袖山说
盗窃未遂的处罚,参考了唐朝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