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她刚才被蛇咬了,你赶紧看看?”
季茗也来不及问原因,赶紧假装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小刀和银针,先在伤口处切十字花刀让毒血流出些,然后再在伤口往上以及心脏附近的几处穴位处下针,防止毒血回流到心脏。
“怎么回事,我记得艾草林周围村长村长都撒有驱虫粉的?”
“哎呀,季医生你不知道,这是咱们村老猎户的女儿,说起来她跟你还有关系呢,她男人陈功也跟你一样是下乡知青呢。
只不过当初陈知青下乡的时候可真的是太惨了,生病了不说连个睡觉的被子都没有,听说陈知青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他大冬天到山上找吃的,不小心掉到雪窝子冻得半死,正好猎户碰到给救了,那猎户就只有小小这么个女儿,他不要陈知青报答,唯一的条件就是让陈知青能入赘到他们家。
村长当时也怕陈知青活不过冬天出人命,就劝了陈知青,可惜后来他们结婚没多久,老猎户就在围猎的时候被野猪撞断了腿。
我们这儿老人常说蛇胆能治病,越毒的蛇越有效,这丫头肯定是因为这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抓的蛇,等着回家给她爹吃新鲜的蛇胆呢,没想到不小心让毒蛇给咬了一口。”
季茗真的是哀其不幸,这就是传言害人,“婶子,她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我让晓东去叫她丈夫,你叫两三个大叔帮忙给她抬到卫生室。”
猎户女儿的毒并没有到心肺,解毒也就是扎针喝药的事,麻烦的是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隐隐有流产的迹象,就算保住孩子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剩下健康的孩子。
到了卫生室,把小小安排好。陈功才姗姗来迟,中等个子非常的清瘦,一看就是在苦水里长大的那种。见到季茗,很是紧张:
“季医生,我媳妇怎么样啦?”
“你媳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你知道吗?”
“我我,我有孩子了?”陈功先是不信然后就是狂喜,但是当看到床上躺着不会说话的媳妇,又是紧张,结结巴巴的问道:
“季医生,我,我不知道,我媳妇他们还好吗?”
季茗又把她的诊断说了一遍,毕竟三个月的胚胎很脆弱,很多药物都不利于孕妇,更不用说含有剧毒的银环蛇的毒液。
他们这儿没有血清,要不是季茗医术够用,现在已经是一尸两命了。
“孩子的情况现在不好说,我现在尽量给你保,今天就让你媳妇先在卫生室待着,现在晚上天气不冷,你可以在这儿陪着。“
第二天季茗到卫生室的时候就看到陈功扶着一个拄拐杖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
“季医生,这是我爹,来看看我媳妇的。”
季茗点头,然后把目光看向了汉子离开地面的一条腿,“大叔,你这腿,你们先进屋吧,一会儿我帮你看看腿。”
老猎户也是第一次见到季茗,自从腿瘸了后,为了减少女儿女婿的麻烦,他很少外出也根本不在村子里面走动。
“不不用了,我看看我女儿就回去。”治病需要钱,如今闺女还在躺着,家里积蓄不多,老猎户怕把钱花光了耽误闺女。
闺女和女婿挣的公分刚好顾着肚子,以后还要养孩子,他不能拖累孩子们。
季茗想干的事从来都没有干不成的,再说村里的人谁不希望健健康康的,都是穷闹得。
扎完针让陈功给他媳妇喂药,季茗就命令老猎户把受伤的腿抬到长凳上放平。
老猎户的腿也不是一点没有知觉,季茗查看了一番,才知道老猎户的腿完全就是拖成瘸腿的。
当时野猪撞到腿的时候,大腿骨撞碎了一块,猎户当时肯定没有马上采取措施,而是让腿受到二次或者更多次的碰撞或者用力。
使得当初碎了的骨头直接改变位置扎进了肉里,也幸好猎户命大,碎骨没有伤到腿部大动脉,只不过现在时间长了,碎骨已经跟其他地方的肉长到一块儿了。
如果要治,肯定是要剥肉重新接骨的,比当初受伤的时候还要受罪。
但是季茗最近一直在看原身母亲留下的那些关于外科手术的书籍,她也在猪皮和小白带回家的野兔上反复练习。
也不知道是原身的底子好还是天道酬勤,反正季茗觉得她这辈子学医的天赋挺好的。
比如说那几只兔子,在她反复做手术后除了前两只因为伤口过大没处理好感染病死了,其他的都能吃能喝的,看起来还很精神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