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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璇珠算是领教到这个便宜小姑的战斗力。
徒手把四个牛高马大的男子打得满地打滚,叫人叹为观止。
谁料,沈白青又来了。
来客栈时,他状态好了许多,脚步轻盈吹着口哨。
手里攥着方水色的丝巾,随着行走浮动飘扬。
入屋时,沈白青将手中的绣春刀往木方桌上重重一放,迎上璇珠那双带着疑惑的眼,“从今儿起以后不用劳烦你上沈府啦!”
璇珠松了口气,沈白青又忽然靠近她来,将手中的丝巾朝着她那张莹白的小脸扬了扬。
闻见清雅的脂粉香气,是属于姑娘家的味道,璇珠有些不解:“你干什么呀?”
沈白青翻了她一个白眼,又扬了扬手中的丝巾,满脸带着羞涩小声道:“我今早在街上巡视,树上有只鸟儿一只叽叽喳喳的,我嫌吵就拿东西赶它……”
“哎,不对,这不是重点。”沈白青脸颊蓦地一红,连耳尖都染上了淡淡的潮红,眼中笑意泛滥,“然后我遇到了个娇俏的小美人,将这方丝巾赠予我了。”
璇珠缓缓觉得窒息,视线落到他左肩头之上。
难怪他肩上一坨白色。
原来是落了鸟粪!
“你居然把擦了鸟屎的丝巾往我脸上扬!”
沈白青无视她那带着些微恼意的眼神,想起那小姑娘,心尖就好似开出了片片桃花,叫他春心荡漾,巴不得立马去见她。
对上眼前人带着惊异的眼,沈白青迅速敛下面上的神情,掩嘴轻咳故作严肃。
“我放弃雅姐姐了,我要追寻我的心上人了。”
璇珠唇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你的喜欢来的真快走得真快。”
“你懂个屁!”
沈白青白她一眼,攥紧了手里的丝巾,得意地哼哼出声:“小美人还邀我明日去踏青呢!”
言罢,他决定不再搭理璇珠,将手中的丝巾叠好收入怀中,将桌上的绣春刀往肩上一抗,朝她摆摆手便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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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澈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到精心打扮一番出门的沈白青。
乌发梳得整齐,身上穿着那件平日里不舍得穿的玄青彩绣玉锦圆领袍,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走路一跳一跳的。
瞧着似乎心情很好。
见着他渐小的身影,沈丛澈翻身下马,望向前来牵马的家仆:“他这是去哪?”
家仆微低着头,从他手中接过缰绳,轻声回道:“老爷,少爷说是和心上人去踏青呢。”
“哦。”冗长的一声,沈丛澈抬脚要入府。
忽的步子一顿。
虽说沈白青自幼习武,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未免不大安全。
加之他那心上人这么蠢笨,若是出了什么事沈白青还要顾及着她。
想到此处,沈丛澈连忙唤来护院随去。若是出了什么事还有人暗中护着,就算护院搞不定也能拖着些时间。
做完这些事沈丛澈心安了不少。
昨夜忙活到早晨,他眼皮发沉快要撑不开了。
在偏厅中歇着,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家仆急匆匆从外头回来,跑得太过着急一时未留意脚下,绊到了门槛栽倒发出重重的闷响,沈丛澈生生遭那声响吓醒。
撑起眼皮,入目是那身着灰色衣袍的家丁。
他颤颤巍巍跪爬至他脚下,抖着声音重重磕了头:“老爷恕罪,奴不是有意的。”
沈丛澈心里多少有些烦躁,但他这人素来主张以和为贵,冷冷瞟那家丁一眼,右手稍抬落到案几之上,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案桌上的杯盏。
家丁会意,抬袖拭去额角的冷汗,忙起身去给他倒茶。
沈丛澈抬眸瞟他一眼,舒了口气,才启唇询问:“有什么事这般着急?”
“是这样的老爷,去暗中保护的张大哥传回来消息,少爷是和东三街陈家米铺老板的姑娘一同出去的。”
沈丛澈单手着托腮,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
接过茶水还未喝上一口,方才家丁那话就在他脑中炸开了锅。
“他不是和阮家客栈那小丫头出去的?”
“不是,另有其人,一同的还有不少人呢。”
沈丛澈万万没想到,沈白青这是花心到极致了呀!
作为他的干儿子,在外头勾三搭四,这不是丢他的脸吗?他气得手抖,掌中的三才杯落地应声而碎,茶水四溅洇湿了他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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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青当众被家丁用麻袋给套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人用绳索给捆了起来。
“绑紧一些,别叫他跑喽。”
眼前一片漆黑,却听见一道阴柔纤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沈白青人傻了,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那麻绳将他捆成了毛毛虫,如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起不了半点作用。
又当着众多同龄人的面一路鬼吼鬼叫的被家丁抗回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