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穹更恼,又扬手一挥,这一次银针更疾更密,雨点般从不同方向将我们包围。
“好毒的手段!”白逸尘冷笑着,剑不出鞘,左手揽着我,右手一招长虹贯日,一招横扫千军,闪电般将银针雨击落。银针落处,草木土壤一片焦黑。
两个回合下来,胜负已然见晓。
“好快的剑法!”墨凉拍手叹道。
见碧穹又要出手,他身轻如燕的腾空跃起,轻轻落地挡在她身前。
我心里冷笑,这墨凉早不拦,晚不拦,昨日也不拦,明明白白看清楚碧穹落了下风才装腔作势,实在伪善至极。
“师兄,你——”碧穹意愤不平的收了手。
墨凉示意脚夫落辇,走上前将碧穹搀扶下来,一派情意绵绵伉俪情深向我们走来。
他在两丈外站住,作揖代碧穹赔了个不是,询问道:“若墨某没有看错,公子的佩剑可是青龙?”
白逸尘傲然道:“正是。”
既然以青龙为佩剑,那白逸尘自然是名至实归的剑神后人。难怪方才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剑不出鞘带着我,还能单手战碧穹,往日对运城城主也是直呼其名。
到底身怀绝技,有恃无恐。
不过话说回来,他平素虽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内心坦荡善恶分明,言辞随意但有分寸,对王四陈皮那等泼皮都有几分怜悯。今日多次出言不敬,要么是实在瞧不上这二人为人,要么就是和他们有什么恩怨过节。
正想得费心,他三人却岁月静好的互报姓名,大言彼此早有耳闻,甚么颇有渊源,甚么相见恨晚,甚么不打不相识,假假的各自好一通奉承,相逢恨晚乃至遣走步辇约了一齐相伴上山。
终究岁月静好一团和气。
言笑间墨凉道:“昨日看姑娘背影身形,险些将姑娘当成了一位故人,和师妹一时失态,还望姑娘莫怪。”
我摆摆手故作洒脱。“不怪,不怪”。
“不怪便好”,墨凉道,“姑娘自言芳名云宿,请问是哪个云,哪个宿?”
啧啧啧,又来了。
白逸尘调笑道:“墨公子当着准夫人的面,这般关切我家未婚夫人,也不怕我和尊夫人拈醋。”
未婚夫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