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出去,要放风筝就在府中放。”
梁婉华死活不同意,不顾孩子的哭闹。
年底一定把孩子送回京城让母亲帮忙教育。她见其余的孩子因为婆婆教养的好,心里也动了心思。
只是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她必须在半年时间内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夫妻俩都小心翼翼。
熊孩子贾瑜不高兴,一直摇晃着母亲的隔壁,撒娇,卖萌,全来了一个遍,就是不同意他出门,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生气的熊孩子,怏怏不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都以为王子腾会报复贾政的时候。京城里出事了。
近些年,荣丰伯府一直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做人。但是贾赦这几年一直在培育优化新的粮食(稻谷,小麦,高粱等)种子。
几年的时间从未间断过,也出了成绩,只是被杨清已继续优化给拦着 ,没有让他报上去。
纰漏就出在这里。
王子腾怎么知道的,杨清不知道,她也不可能一直让小鬼监视着。
这些年早已没有再监视。只是在王子腾成为京营节度使以后,杨清才派两个小鬼去监视王氏与王子腾。
可惜的是,人家早就摸清楚贾赦培育优化良种的事。
人家早就摸清楚优化良种的庄子上的情况,只是刚开始升职,他不好立马奏荣丰伯府。
上任两个月以后,王子腾在某一天下朝的时候,对某位关系不一般的御史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表示明白。
过几日又一次早朝时,严御史奏本,奏折内大肆的批判贾赦以及贾政兄弟俩,站立在武将一边的王子腾嘴角悄悄向上翘着。
心情贼好。
只是那位御史刚慷慨激昂陈词时,忽然,眼前的景致一变。一条黑漆漆的桥铺在他前面。
黑漆漆的桥上,来往行走的全是僵硬眼神呆滞的鬼,有身穿锦袍的,有穿烂衫破服的乞丐还有那满头金钗的贵妇,只是那每个鬼都朝着他阴笑,还朝着他招手,血盆大口张着,一股子腥臭味扑鼻而来。
他吓的浑身哆嗦,全身颤栗,不停的打摆子。
嘴里的慷慨陈词变成了念念叨叨的惊恐之语,“鬼,有鬼,好多的鬼,要吃人,吃人……。”
在朝堂上,严御史突然发疯,在朝堂上喊有鬼。
不只是皇帝,诸位文武大臣,全都面面相觑,东瞅瞅西瞧瞧,没见到鬼,哪儿有鬼呢?
皇帝的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这严卿怎么会事儿?
朝堂上怎么会有鬼,没鬼啊。
这是……
确实没有鬼,只是刚才被拦在金銮殿外的小鬼,精准施法,对着严御史施法,施法施了一个幻术,让他眼前出现了幻觉而已。
什么鬼也进不了金銮殿,皇帝端坐在上方,双重加持下,小鬼不敢进啊。
就是这么一个幻觉,皇帝对严御史的印象差到极致。
一位御史看不过眼,悄悄的拉扯严御史的衣角低声说道,“别闹了,这是朝堂之上。”
就这位御史仗义点,说了一句,其余的人压根不敢劝。
礼部尚书薛尚书的脸都气懵了,大声呵斥,“严大人,你干什么,青天白日,哪儿来的鬼,休的胡言乱语。”
吏部尚书也跟着说,“对,子不语怪力乱神,严大人适可而止。我看严大人刚才所说,不足以采信。还恳请皇上明查。”
至于张父站在一边不说话,参的是他的女婿 ,不到迫不得已,他不适合站出来说话。只是心中的小黑本本给严御史记上了一笔。
皇帝晃动一下刚才太监递上的奏本,用力的使劲的狠狠的朝严御史砸巴过来,“滚,来人拖出去。”
这下严御史的仕途已经未来到此为止。
王子腾大踏步的站出来,朗声禀告,“皇上,严御史不似作假,也许是事出有因。”
心里诅骂姓严的,可还是得做做表面功夫,要求求情。要不太让人寒心也不好。
“王卿,你说说有什么因,没想到王卿与严卿走的挺近?”皇帝不愿意看到武将文臣走的太近,除非是姻亲关系。可据他所知这二人不是姻亲关系。
虽然朝中大臣,许多都有七拐八拐的关系,但一般文武大臣都不会走的很近。
就说通政使张卿与荣丰伯府,人家平时往来是往来,可在政事上,两家是不沾边的。
眼前的王子腾与严杰怎么回事,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搅和在一起。
皇帝本就多疑,此时脸色变得更黑。比锅底还黑。
皇帝的话不轻不重,可是王子腾的耳边却如炸雷般炸响,被吓的全身湿透,头顶的官帽,都有些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