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头又低了几分,来回应主子,她知道了。
安抚下南巧,温窈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冲容翦行了个礼“嫔妾可否问紫晴几句话?”
容翦心里好奇得很,但面上却是淡淡颔首。
温窈走到紫晴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跪趴在地上不住发抖的紫晴“你说你看到南巧和竹星喂红鲤鱼吃茶粉,我且问你,你确定你看到她们喂的是茶粉?”
紫晴“奴婢确定。”
温窈心底冷然,既然这样,那主仆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既然你这么肯定她们喂的是茶粉,那我问你,竹星和南巧是从哪里取出来的茶粉?你口中所说的,有毒的茶粉是在什么地方放着?”
这话一出,慧妃、锦嫔脸色连同脑子转的最快的江婕妤,脸色全都变了。
若紫晴答不出,那她前番的证词便不可信。
若紫晴答出了,那温窈便可说,这茶粉不止她们主仆三人能碰到,不说松翠宫满宫的宫人,单单就紫晴都有往里面放毒污蔑的嫌疑!
江婕妤微微拢着眉,漂亮的丹凤眼看向温窈,眼底全是惊讶,原来也是有脑子的么?那之前为什么要请旨搬去冷宫?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种田罢?
紫晴抖得像个筛糠,明显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她这短暂的迟疑,温窈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
她赌赢了。
这包茶粉,连竹星都不知道被南巧塞到了哪里,她还真不太信紫晴能找到南巧可是藏东西的一把好手,之前她还听到过一次竹星抱怨说记得来的时候带了包茶粉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一忙,就忘了这茬,但竹星没再提起过,那就说明她没找。
紫晴“奴、奴婢不记得了。”
温窈“不记得?既不记得,你又如何确定,竹星和南巧喂的就是茶粉?焉知不是记错了,胡说的?”
紫晴本来就很怕,一进了殿内,气氛又那么窒息,现在又被被她诬陷的正主这般质问,她实在有些扛不住,可一想到娘亲和弟弟,她一咬牙,重重磕了个头“奴婢因为太过震惊一时着急确实不记得茶粉是从哪里取的了,可奴婢确定,竹星和南巧喂的就是茶粉!”
竹星还在殿内,因被捂着嘴巴开不了口,只能在心里怒骂你这个背信弃义陷害主子的混账!我们根本就没有喂鱼吃过茶粉!你看到个屁!
紫晴这话,漏洞已出。
叶才人虽然反应比慧妃和锦嫔慢一些,但也是个聪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哪里肯在此时功亏一篑,马上道“皇上,紫晴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敢多窥探主子,她怕都怕死了,记不得也属正常,就是温才人这茶粉里含有剧毒之物却是证据确凿的,请皇上明鉴。”
紫晴的证词不足以服众,更何况容翦把所有人心思都听了个遍,这会儿已经被叶才人和紫晴的蛇蝎毒计搅合了心情,他也懒得耗着了,只是他还对一件事很好奇。
他起身,走到紫晴面前“朕问你,竹星和南巧喂给红鲤鱼的到底是什么?”
南巧和竹星都默认了她们确实喂过鱼东西,可到底喂了什么,会让温窈这么不安?
紫晴根本没想到皇上会亲自再问一遍,她已经语不成调“回皇上,是、是酥油茶粉。”
容翦眉心微拧,眸子里的寒意也更浓了些。
他看着紫晴,嗓音已经冷到了极致“你的母亲和弟弟,现在在何处?”
谁都没料到皇上会突然问这句,但叶才人和紫晴却是瞬间傻了。
几个呼吸间,聪明的已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全都齐刷刷看向了叶才人。
叶才人本就因为吐血虚弱不堪,这会儿已经毫无血色,进去少出气多了。
紫晴都没扛过一个呼吸,便瞬间瘫倒在地,紧跟着叶才人也瘫了。
看着这一幕,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叶才人真的是胆大包天!
容翦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污蔑主子的恶奴,至于没问出的话,等会儿问当事人就是,嘴上不说,心里还能不说?
“拖出去,”他转身,冷声道“杖毙!”
马上就有太监进来把已经傻掉的紫晴拖了出去。
他重新坐回主位,抬眼看向叶才人,正要处置她
什么茶粉!混账东西还嘴硬说喂的是茶粉!我和南巧明明喂的是皇上赏主子的油焖春笋!主子怕菜里有毒,都没吃,就让我们去喂鱼看鱼死不死!你个胡说八道的混账东西!
竹星因为被捂着嘴一直在挣扎,再加上情绪有点激动,反应就有点慢,也没听到容翦后面又问的话,只在心底里怒骂紫晴。
视线刚刚落到叶才人身上的容翦,听到竹星的心声,目光微微一顿便猛地看向了温窈。
在容翦问出你母亲和弟弟在何处时,温窈就已经断定,她没有危险了,刚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等着皇上处置叶才人给她洗刷冤屈,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容翦正寒着脸,死死盯着自己。
温窈“???”
作者有话要说容翦眯眼冷笑呵,果然事儿不小!
温窈挠头我不是清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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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直到死后楚藜才知道自己是一本权谋文里的炮灰女配,而满宫里最纯良最不得宠的七殿下日后会黑化,成为大反派,最后死在男主的剑下。
看到她死后,七殿下拿着她送他的鼻烟壶,在初次相遇的镜湖边吹了一宿冷风,瘦削单薄的身影,披着一身孤寂,刺痛了她的眼。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冷漠疏离的七殿下,其实很看中她这个朋友,哪怕她是罪臣之女被充入宫的罪奴。
她红着眼睛暗暗发誓,若有来世,她一定要抱抱他,亲口告诉他,他才不是什么不详之身!
后来,愿望成真。
她根据记忆挑选了对七殿下有利的世家贵女,拿着名册让他选皇子妃。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温雅内敛的七殿下,突然红了眼,抓着她的腕子,含怒质问她“你就这么不愿意伺候我了?”
楚藜“”
冷宫长大的虞景泽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祥之身,他克死了母妃,也不得父皇喜欢,就连宫人都欺负他。
他默默忍受,从不说苦。
六岁那年冬天,他着凉了,可没人管他,也没人去给他抓药,就在他难受得要哭出来时,一个小宫女塞给他一个很精巧的鼻烟壶。
他喜欢极了,都不舍得用。
可他不敢和她亲近,因为他不祥,跟他亲近的人都会倒霉,他便远远地看着,直到有一天,她在无人的回廊昏倒了,他吓坏了,赶紧跑过去。
她磕到了头,肿了一片,就在他惊慌失措要掏出好不容易才得的金疮药时,小宫女突然睁开了眼,他下意识要躲,却被一个小小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
他登时就愣住了。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他是被需要的。
多年后,小豆丁被父皇罚抄书,委屈巴巴冲进母后宫里,抱着母后的腿大哭“父皇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总爱对我发火,从来都不对母后发火!”
已身为皇后的楚藜哭笑不得哄儿子“怎么没有,发过的!”
小豆丁抬头,眼泪汪汪“真的?”
楚藜笑眯着眼点头。
她才不会告诉儿子,虞景泽只冲她发过一次火,因为选皇子妃。
小可怜vs美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