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胃里连干水都要呕出来了,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比这更恶心的事,但这次她的身体明显差很多,可能还是身体回到了五六岁的原因。
她看向一旁沉思的曾喆,问道:“你在想什么?”
“这种仪式感很强的死法跟西方的某一杀人事件很像,将那些做错事的人绑在十字架上用以赎罪,你看这些钉子,它们并不是用来绑住尸体,实际上是用于禁锢她们的灵魂,在凶手眼里,这些人的灵魂丑恶不该留以超度,还记得洪叶阳的事情吗?黄威用的是四角鼎的祭祀仪式,是中国古代的祭祀法,这次凶手用的是西方的仪式,所以,这个组织跟我们一样懂得渡灵!”
静谧的危楼内忽然传来诡异的掌声,两人闻声看向二楼,凶手站在那里俯视看来。
“真不愧是龙腾观的得意弟子,难怪你师父会放心让你一个人下山,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小觑了你!”
曾喆嘴角不屑莞尔笑道:“能在我们身边斡旋了这么久,果然演艺圈是个培养人演技的好地方,你说是吧,薛阳!”
凶手忽然大笑了一声,在这空旷的危楼内回荡,他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熟悉的一张脸。
“看来我的演技还不够好,否则你怎会猜到是我。”
曾喆摇了摇食指:“百密总有一疏,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东西。”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给我安排的那场饭局,我得感谢禾鹏鹍的突然出现,当然,真正令我起疑的是禾鹏鹍遭人泼血的事件,一个所谓的王牌经纪人怎么会让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除非是有人故意安排,那么巧让我看见了禾鹏鹍胳膊上的那处纹身,一般人对纹身这种事情顶多就是欣赏一下,可你知道,我和冬木不一样,于是乎你又顺势牵羊,打着给我买手机的幌子,还好心给我输入了关静的手机号,因为你猜到我会迫不及待的从关静入手,果然整个饭局中,关静不负你所望,将所有的疑点推给了禾鹏鹍。”
曾喆望着站在二楼的薛阳,昏暗divstyetetaigncenter;crred>兴淙豢床磺宕丝趟成系谋砬椋鴨聪耄潜砬橐欢芽醇恕br/>
“不知道禾鹏鹍若是知道这些,还会不会觉得为你死这种事值不值得?毕竟,他可是为了你才放弃了肖晗!”
“你闭嘴!”
薛阳突然大声喝止,他脸上的表情是难掩的痛苦,一半是来自于禾鹏鹍。
冬木听到曾喆的这些分析,有些吃惊的看来:“你说禾鹏鹍在外面有染的贱人是薛阳?”
天啦!这果然是个够劲爆的消息,难怪肖晗会发疯,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若不是你们,禾鹏鹍就不用死,我不会让他白死的,你们都得给他陪葬!”
薛阳说完已经拔出长刀纵身而来,曾喆一把推开冬木,自己迎了上去。
手心处传来刺痛,仔细一看全是玻璃渣,特么的真疼,十指连心的痛啊,奈何现在自己能力无法发挥,否则她真想和曾喆一起并肩作战。
门口处跑来一团小身影,冬木定睛看去,是阿福,来的正是时候。
她看着阿福忙喊道:“师兄,你家曾帅帅被打了,还不赶紧上!”
阿福一听曾帅帅被打,顿时卷起衣袖,露出僵尸牙,纵身跳到薛阳身上猛地一顿狂咬,场面极其血腥又壮观。
不一会儿功夫,薛阳跌倒在地身负重伤,他看向并肩作战的一大一小,即使败了眸光中也流露出不屑。
薛阳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被你破了刀法也没想着还能活,输给你,我认了,但是要我死在你手里,你想都别想!”
他解开外衣,露出胸前一排的炸/药,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阿福见状,不禁出口道:“我去,这龟孙子还有这操作!”
曾喆拧紧眉头,寒冽的目光看向倒地的薛阳,他确实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到这一步,就算他们现在跑出去也来不及了。
薛阳亢奋的笑来:“看到你怕的样子,我真是太高兴了,和你们这样的人一起死,这一趟也没白来,曾divstyetetaigncenter;crred>矗哿篮蠛煤玫脑俅蛞怀。也恍呕故涓悖br/>
看着薛阳就要点燃炸/药,冬木一个猛扑过去,连带着薛阳滚落到一角,屋外突然冲进来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对他们所有人举枪围住,并将曾喆和阿福控制了起来。
情况糟乱下,薛阳用力推开冬木从一侧跑了出去,冬姑娘已顾不得其他,奋力狂追,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薛阳给跑了。
她追着薛阳一路穿梭于丛林,直到遇到湍急的河流,这家伙才不得不停下来,冬木停下脚步看着满身是血是伤的男人。
“薛阳,你已经没路可逃,就算你跳下去,这样陡峭的水流下方也很难活命。”
“就算活不了,搭上一个木巳斋的你,也算值了,这会儿曾喆那家伙自己都脱不开身,更别说来救你了。”
冬木微蹙起眉头,薛阳说的是事实,自己一路追过来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但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自己深思熟虑,她只知道,薛阳是不能被放走的,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不能让他跑掉。
此刻看着眼前得意的男人,她心里真特么不爽。
“那大不了就一起死啊,反正一命搭一命也不亏。”
薛阳收起得意的姿态,从腰间拿出长刀背水一战,用尽所有的力气朝冬木利刃而来,她看着突然出招的薛阳,刀刃旋转开来,奈何自己却没办法施展斩鹜剑。
肩膀上忽然胀痛得如某种东西要从体内冲出,撕扯着自己的皮肉,她伸手按压住自己的肩膀,这种冲击力完全不受控制,薛阳的刀被震了回去,刺穿在他的胸前。
是什么?冬木觉得自己就要肉体分裂了,她跪倒在地上,指尖已经深埋在土壤里,周围的丛林发出猛烈的声响,湍流的河水被震得水溅万丈,她伸手极力握住肩膀,想要将它强压回去,她甚至隐约听到嘶鸣的声音,正是从体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