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既然说不得话,那就听我说,我知道父皇派你来是何意,怕我不听话得罪了豊国太子殿下是吗?虽然你们以前那般对我,但为了国族臣民,这点大体我还是懂的。无需你们费心,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做。”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可以送你回淄国,但有个条件,请同我的父皇说适才我那番话,告诉他无需再派人过来。豊国太子殿下不是任人摆布之流,自然也不是一个公主就能左右了他的。别再惹恼了他,我此番话,也请转达给我父皇。”
说完,她不再看栗桑的神色,转身出了门。
回到内室,觉得心里总算落了块石头,想歇息一番,可当退下外衫后,发现贴身戴着的香囊不见了,她顿时惊慌起来。
“卢绢?”
“公主怎么了?”卢绢跑进来。
“你可曾看到我的香囊?”
“今日出门前还见公主戴着的,怎么,丢了吗?”卢绢也着急起来。
这香囊对公主太重要,可丢不得啊,若是被有心人捡了,那可要出大事的。
“这可怎么办?”卢绢着急的在室内找着。
贞缈箐愣愣的站着,视线随着她到处看。
不一会儿,卢绢说道:“兴许是落在外头了?公主别急,奴婢这就带人去找。”
说完,她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临近傍晚,苏璃睡醒后一直窝在榻上看话本子。
她现在极其无聊,往日一颗心都在想着如何逃走的事,如今没了这桩心思,一闲下来反而觉得时间特别多。她午觉睡的昏昏沉沉,再起来发现离吃饭还早,也不知做什么,索性让人找了些话本来看。
这会儿瞧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想着韩湘君也快回了,那个男人走之前一再警告她等他回来吃饭。
想了想,起身叫彩云进来,让她去厨房吩咐今晚的饭菜。
堪堪才吩咐完,便听见院子里来人了,以为是韩湘君提早回来,她赶紧出门相迎。
然而,来人不是韩湘君,是上午才见过的那位淄国公主。
苏璃自然知道她为何而来,除了那个香囊,不做他想。只不过,她心下有些诧异,为了个香囊她竟然亲自来了。
两人碰面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场,且贞缈箐身上似乎多了一股敌对的气息。
面对韩湘君的小老婆,苏璃自然也不好将人得罪死,她干笑了两声,请她进门喝茶。
“贞夫人此时过来有什么事?”
“是你捡了我的香囊?”
她开口便是兴师问罪的态度,这就让苏璃不爽了,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她一开口味十足,苏璃立马就沉了脸。
“是。”她说道,也懒得再吩咐彩云上茶。
“捡到了不还给我,你想做什么?占为己有?”贞缈箐咄咄逼人。
苏璃都要气笑了,这女人疯了?闯进她的地方来质问她,就为了个香囊。看来,上午见到的她,那并非她真正表象,内里是个狠的呢。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那明明是个男子的香囊。”
她这话说出来,贞缈箐和她身后的丫鬟脸色大变。贞缈箐还好,她身后丫鬟眼里显而易见的惊慌。
苏璃看得分明,心想,估计这香囊承载着人家的大秘密呢,难怪她要亲自过来讨要。
既然重要,那就好办了,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给了她。
苏璃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也不说话,一副小人难缠的模样。
贞缈箐心下慌乱,竭力稳了稳心神,想着,定然是自己态度过于着急而让她看出了什么,此事不宜逼得太紧,否则容易让她起疑。
她笑了笑,“苏姑娘可否将香囊还给我?那是我从淄国带来的,我夜里易梦魇,得闻着里头的香才能睡着,所以很是看中。”
她态度骤然转变,苏璃挑眉看了一眼,“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给我道歉,对你刚才口无遮拦的话道歉。”
话音一落,屋子里顿时安静。
苏璃要贞缈箐道歉,在众人看来,这不仅意味着一国公主向他国身份低微的人低头,也意味着住在正院的夫人向个连侍妾都算不上的人低头,这就是拿脸皮给人往地上踩啊。
但苏璃没想那么多,她还气着呢,昂着下巴,十足宠妾嚣张的模样,等贞缈箐道歉。
贞缈箐心里固然不岔,可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低头,她没犹豫多久,便起身行了一礼,说道:“苏姑娘,对不住,适才是我鲁莽了。”
苏璃这才满意,让彩云将那香囊拿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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