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姜彧瞪着郁晚,有着万千的话语想跟她说,然而对上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瞳眸,姜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看,反倒是叫郁晚误会了。 “怎么了?” 郁晚从前是个猫奴,而眼下的姜彧又和猫特别的像,因而对他的态度自然十分好。 姜彧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郁晚抱到了怀里,又亲了一口。 姜彧:!!! 再一次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做人真的不如做一只毛团,这是让他彻底怀疑人生吗? “看来是我想多了。” 瞧着姜彧依旧呆呆的模样,郁晚笑了笑,她还以为小家伙是想她再亲他一次,才故意这样的,却原来就这么呆。 郁晚将他放到一旁,起身拿了针线篓子,坐在灯下开始穿针。 出去找人她帮不上忙,自己又睡不着,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郁晚不睡,姜彧自然也不会乖乖呆在一旁,于是从床头跳了下来,想要过去郁晚身边,然而……他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着什么误解。 Duang地一声摔在地上时,姜彧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人用两条腿走路习惯了,乍然间变成四脚毛团后,他还不是能很好地适应这个变化。 而这一点在行走上又是十分的重要,姜彧习惯了两条腿,所以下床的时候,自然也是习惯性地竖起前肢,用两条后腿去站立,所以……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华丽丽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郁晚听到声响后回头,看见的便是团子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模样。 “噗哈哈哈~” 郁晚没有第一时间去搀扶,而是很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她之前将团子放在了床头,并不算高,而且地上还有毯子,所以她倒不担心团子会摔出个什么问题来。 听到郁晚的小生,姜彧默默用爪子抹了把脸。 虽然他知道郁晚不是故意嘲笑他,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做出这种丢脸事,姜彧表示不能容忍。 甩了甩头,姜彧站起来,他先是试探着用前肢在地上点了点,而后才朝着郁晚那边走了过去。 嗯,一路上走的歪歪扭扭,但好歹还没摔跤。 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走到郁晚跟前后,姜彧又犯了难。 桌子有点高,他好像跳不上去。 郁晚从他摔跤之后就一直看着他,眼下见他盯着桌子一直看,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却一直强忍着没出手帮忙。 从他摔跤,再到之后走路的姿态,郁晚是越看越懵,越看越觉得她抱了一只假的动物。 不说猫了,这些毛绒动物里一大半都是行动敏捷的,而且基本是越娇小越灵活,但是她抱回来的这个…… 郁晚原先只觉得是外形奇怪了点,但照着现在来看,这行为上也很是奇怪。 就好像以前不会走,眼下才开始学一样。 可看团子的体型,眼下应该算成年期了吧?成年期还不会走路吗? 诡异。 姜彧原地蹦跳几下,确认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后,这才使劲儿跳了起来。 然而…… 力度还是没有掌握好,两只前爪抓住了桌布,但大半个身子却还是悬空的。 姜彧蹬着后腿想要爬上去,只是越用力越往下掉。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了,郁晚连忙将他抱住,放在桌子上:“既然你想跟我一起,那就呆一起吧。不过我还有事要做,不能打扰我哦。” 姜彧点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看着郁晚手上正在缝制的衣服,目光幽深。 虽然是款式是男的,但身材明显和他不一样,比他胖,更比他矮。 如果是给他做的话,没道理这次做的还不如上次那个不合身的,所以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给他做的。 他的妻子给别的男人做衣服,这怎么能不让姜彧吃味? 于是他一直盯着那件衣服看,恨不得用目光将它戳出窟窿来。 他的异样郁晚自然注意到了,只当他是好奇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两人一个缝,一个盯,时间就在这之中不知不觉地悄悄流逝。 等郁晚缝好的时候,姜彧看了眼外面,算算时间,这会儿都三更多了,郁晚也该休息了。 这么想着,便见郁晚打了个呵欠,去放衣服了。 姜彧松了口气,觉得郁晚终于要睡了。 可万万没想到她又拿了布料过来,穿针引线,看样子是还要继续。 如果说刚刚是吃味,那么现在姜彧就是生气了。 郁晚担心他他是很开心,可这不是她折腾自己的理由。 姜彧站起来,走到郁晚跟前,仰头看着她,“呜。” 时候不早,该睡觉了。 也许是他眼睛里的担忧太明显,这次郁晚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要是困了你就睡吧,不必刻意陪着我。”郁晚摸了摸他的脑袋,“慎言他们还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再睡。” 见团子还盯着她看,郁晚再度亲了一口,“乖,小白你先睡。” 她不睡,他能睡得着才怪了。 姜彧看着郁晚,冰蓝色的眸子越发瑰丽。与此同时,郁晚再度打了个呵欠,“奇怪,怎么突然觉得好困……” 话音落下,她便阖上眸子,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姜彧看着突然睡着的郁晚,歪了歪脑袋,神情困惑。 他只是在脑袋里想了下如果郁晚睡着就好了,没想到转瞬间就成真了,真是…… 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姜彧转而思考起眼下另一个更严肃的问题来——他没办法挪动郁晚。 姜彧默默叹了口气,而后跳下桌子,找了条毯子,上蹿下跳地折腾了好一通才给郁晚盖好,气喘吁吁。 意念不顶用,而他现在的身量又瘦小,姜彧只能这样了。 做完一切的他趴在郁晚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郁晚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醒来时,外面已经天色大亮。 感觉到腿上有点沉,郁晚低头一看,顿时惊了:“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枕在她膝盖上的那个人,可不是姜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