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不是苏清月。”姜彧抿唇一笑,补了句让郁晚更加爆炸的话。 郁晚:!!! 咽了咽唾沫,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王爷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些什么吗?”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姜彧目光沉沉,在这样的眼神攻击下,哪怕郁晚心里是真这么想的,却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好低头对手指,装死。 见状,姜彧哪还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抬手便在她额头敲了下,郁晚吃痛地惊呼一声,正准备开口,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语打断,“我是姜彧,却不是这个姜彧。”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拗口,他停顿片刻,整理了下措辞,才继续说道:“简单来说,我并不是书里的这个姜彧,只能算是寄居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不过那个时候我的灵魂比较虚弱,所以掌控身体的一直是他,我只是个旁观者。苏凌月和姜恺成亲的时候他大受刺激自尽而亡,灵魂因此消散。自此,我才拿到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说道这里,姜彧又圈住了郁晚的腰,有些庆幸地说道,“所幸我回来的还不算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重生回来便马不停蹄地从江南赶回,直到看见花丛里安静睡着的她时,那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了。 “所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苏清月?”郁晚问道。 “嗯。”姜彧含笑点头,“苏清月可没你这么胆大,身边不带一人,就直接在院子里睡个天昏地暗。”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对他太警惕排斥,所以他只好也装模作样,陪她一起演戏了。 “原来白天你就已经回来了,难怪我说怎么一觉醒来,身边伺候的丫鬟突然就给换了……诶,不对啊!” 郁晚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回来了,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见我,而是半夜三更偷偷过来?”而且还不走正门,用的是爬窗。 姜彧垂了垂眸,“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相信什么?” “不敢相信你真的出现了。” 姜彧从有意识开始,脑里就有一个奇怪的执念——他是因为什么人而生的,他得找到那个人,陪在她的身边才行。 因而之后的岁月里,他一直有在想办法去找那个人。只可惜,二十多年的找寻下来,始终一无所获。 久而久之,他渐渐生出了几分绝望,觉得自己这一生是注定找不到那个人了。 可谁料到,他竟有幸重生,而且回来的当天,他就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 来不及多想的他当即从江南赶回,直到见到郁晚的那瞬,他才知道,他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我会出现?”郁晚觉得姜彧说的话越来越奇怪,她是越听越迷糊。 “不算早知道,只能说是一种直觉。” 姜彧漆黑的眸子满是认真,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所以啊,我跟苏凌月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些干嘛?”郁晚不自然地咳嗽了下,生怕姜彧再说些肉麻的话,连忙转移了话题,“王爷既然知道我不是苏清月,那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一开始是有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郁晚更是奇怪:“不需要了?” “过去只是过去,眼下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姜彧揉了揉她的脑袋,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有些遗憾,不过只要一想到她将来只会在他身边,因此生出的浓浓甜蜜和喜悦,足以将这点微不足道的遗憾彻底掩盖。 “不过,你怎么看着有点不开心?”瞧着郁晚蔫哒哒的样子,姜彧真摸不着头脑了。 明明他有很善解人意表达了理解,也不追问郁晚的过去,按理说她应该开心才是,怎么现在看着反倒是不开心了? “没有,你看错了。”郁晚嘴硬不承认,然而心里却在后悔。 亏得她之前十分还用心地准备了不少被姜彧戳穿身份时开脱用的草稿,结果一个都没用上。 唉嘘! 真是的,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瞎几把整这种没卵用的玩意儿啊摔! 见郁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姜彧很懂眼色地也没再问下去。 回王府后的日子又再度平静起来。 不过郁晚却知道,这个平静,就只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 无他,只因宫里的那位皇帝,又开始作妖了。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再提一下咱们原文里的男主姜恺了。 大婚上闹的真假新娘那一出,不知怎的就流传出去了,而且说的是有鼻子有眼: 什么姜恺和苏凌月联手设计原太子姜彧失宠犯罪,之后又残害不肯归附的朝廷栋梁啊;什么姜恺跟苏凌月在一起只是为了柘阳侯府的权势,因而扳倒姜彧后就抛弃苏凌月跟别人在一起了等等等等。 当然,说的最多的还要数当日被姜恺谋士秦淮杀掉的那个人,才是真的苏凌月,而现在的誉王妃才是冒牌货这一消息。 尽管姜恺和苏凌月,甚至说动柘阳侯府都出来辟谣了,可人们就是不相信。 古语有云: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众口铄金,积销毁骨。 这件事让姜恺的的名声是跌到了谷底,反观姜彧倒是因此得了不少的同情心。 姜恺大婚当日就认定这件事情是姜彧做的,如今百姓舆论风向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明里暗里地针对姜彧,手段比起以往更是狠辣。 姜彧不是个软柿子,再加上他也看姜恺不爽,所以你敢找我麻烦,我就敢给你惹乱子,两方的火药味都很重。 而宫里那位皇帝陛下隔山观虎斗,顺带煽风点火,时不时地恶心一下这两人。 这不,眼下西部宋城将领胡陈伟刚一佣兵叛乱,皇帝就把两人召进宫,假意商讨了一番,然后让他们一同去宋城平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