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装晕,创造一个小小的矛盾。
“本来我还以为对这些族人好些,以后夏夏就多了一层保障,可现在由其子女看父母。这些族人靠不住!”阮父语气微冷。
听了这话,阮夏夏使劲点头,爹,你说的对啊!您老的头七还没过,这些人就上门抢家产了,可以说十分丧尽天良了。
“可恨我娘家那边也不是好的,若是我们能多一个儿子就好了。”阮夫人何尝不知这些人靠不住,但又有何办法呢。
阮夏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怪阮夫人这般说,实在是这可恨的封建男权社会中,女子地位低贱,根本就没有继承权,一旦出嫁家中的所有财产都没有资格拥有。
是以江南这片地方,根本就无人认真将首富阮家放在眼中,谁让阮老爷是个无后之人呢。命运无常,她即便是个知情人也不敢保证三年后的那场病阮父能挺过去。而阮父去了,阮母忧思加重,定也是寿命不长。
儿子,儿子,她要是个男儿身这事就立刻迎刃而解了。
她心中感慨,念叨着男儿身突然一顿,若是,若是她真的是个男儿身,一能保住家产,二……与渣男主之间自然也不会产生瓜葛了!
一个主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吓了阮老爷和阮夫人一大跳。
“夏夏,可好些了?”阮父阮母默契地将烦恼隐了下去,异口同声地对着女儿嘘寒问暖。
“爹爹,娘亲,女儿觉得我命中注定该有一个双胞胎兄长。”阮夏夏定定地凝视着这世温和可亲的父母,缓缓开口。
阮父和阮母明显不解其意,还当她是睡懵了,人未清醒。
“爹爹,难道您真的愿意阮家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后继无人落入到旁人手中吗?娘亲,难道您愿意女儿出嫁后无家可归吗?”演技上身,阮夏夏立刻泪眼朦胧起来。
“你们方才的谈话女儿全部都听到了。爹爹,有一件事女儿正打算告诉您,族叔一家已经在背后谋算我们家的产业了。前几日女儿与秋秋在一起,无意中听到她家的下人交谈,言说族叔打算将他的幼子过继给您,还说您与娘亲的身体不好,过不了几年,我们家的一切都会落入到他们的手中。”锦被下,她使了吃奶的力气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滚珠大的泪水簌簌而落,惹人怜爱。
“您还猜那下人说了什么,她们说到时候随便几两银子就将女儿卖出去,阮秋秋才是富贵的大小姐,而我将任人践踏,连个奴仆都不如!”
说完这番话,她便呜呜地趴到锦被上痛哭起来,直哭的阮父怒火中烧,直哭的阮母心痛如绞。
“岂敢!岂敢!”阮父眼睛赤红着,一甩手摔了手上系着的沉香佛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怪不得我儿这几日愁眉不展,还受了风寒。”阮母柳眉蹙着,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低声哭泣。
“为父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们!”阮父根本就不怀疑女儿的话,他的女儿由他和夫人精心教养,秉性纯善,是绝不会撒谎陷害他人的。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此刻就活剥了阮秋秋一家人的皮。
亏他费心帮扶他们,亏他为他们置办田产,亏他开办族学精心培育他们的子孙!
“爹爹,今日那阮秋秋敢直接抢我的镯子,不就是仗着我们家没有后继之人。”见添油加醋已经成功挑起了阮父和阮母的怒火,阮夏夏话题一转提到了子嗣问题。
听到这里,阮父脸色晦暗不明,阮母则是又心痛了几分。
“夏夏,你方才说同胞兄长,是何意?”阮父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哑着声问她。
“爹爹,女儿决定要女扮男装,”阮夏夏眼中还含着泪水,一脸坚定。
“我要做阮家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