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郢昌立即调转马头,对着萧濯道,“呸呸呸,说什么鬼话,行了许久我看你们也累了。不如大家到树林里找个舒坦的地方躺会儿吧”
萧濯道,“赵郢昌你这一路上为何如此反常,不是想休息就是想方便,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说肚子饿,你是有什么瞒了我们吗?”
乐屏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摩挲着马夫腹侧面吊着的那把油黑发亮的弓箭,开口道,“每逢三声急促哨音你便有事情发生,每逢一声长而沉稳的哨音你就催我们快行!”
萧濯顺着乐屏的话柄开口问道,“我不在帐中的时候,硕明铁同你商议了什么?”
赵郢昌一手蒙着眼,一手勒紧了马缰绳,两脚发力夹着那肚子,驱马就往树林里窜去,“别废话了,我累了,你们爱来不来!”
天色越来越暗沉,赵郢昌在树林里也是焦急的转着圈,已经过了许久了,还未听到硕明铁的暗卫发出的哨音,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在硕明驻地时,赵郢昌得知硕明铁的暗卫已经尽数失联,不仅是押送飞火的人,就连暗中盯梢的其他族人也凭空消失了,而硕明铁再次派人前去查找时,只在北疆平原附近发现第一批暗卫留下的几枚印记。
萧濯坐在一旁干枯的断木上,一只脚支起她一侧的手肘,让她被支起的手掌上拖着她一张冷白的脸,“还没等到那阵哨音吗?”
乐屏道,“硕明铁能将他手下暗卫的暗语都交给你?”
乐屏话音未落,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响起,是被雨雪浸染过后树枝断裂的闷响,脚步声纷至沓来,突然黑蒙蒙的天色里被抛出一道身影,只见飞来那身影上闪着一抹明亮的银色
赵郢昌定睛一看,正是硕明的暗卫头子,他咽喉被捏的粉碎,嘴角一刻不停的淌着鲜血,胸前用来传递信息的哨子再也吹不出响动了。
赵郢昌抿着嘴,牙齿咬的咯咯响,“哪个天杀的,有本事站出来!”
昏暗的树林间,各路脚步纷纷退出树林,一时间赵郢昌的周围有些静谧,一双脚步沉重的便他们走来!
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身侧不敬酒,他处喜相逢,这几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接二连三碰见老熟人呢?”
听来者声音越来越特近,乐屏手里的弓已经搭上了数支箭,只等装神弄鬼的那人现身,乐屏就能将他射成刺猬!
“阁下何人?”赵郢昌手起手里的扇子,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萧濯也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是谁,杀了就好”
只见一人从黑暗处走来,越来越近,那容颜也越来越清晰,萧濯惊呼道,“蔡亭均!”